睿宝:“??”
……
翌日,齐府南苑。
刘登正半跪在地上。
夙平郡王坐在厅堂上,皱眉道,“就让她这么跑了?”
“郡王,这还不是最紧要的,”刘登神色凝重的说,“我们的地界来了一个高手,但我暂时还不知道他是……”
“跟我有什么关系?”夙平郡王打断他,“我只关心花朝有没有灭口……燕儿,你笑什么?”
原本忍不住低头微笑的齐绍燕立刻战战兢兢起来。
她抿了抿嘴,小声道,“父君,燕儿没有在笑……”
“你还学会犟嘴了!”
因为花朝跑了的事,夙平郡王原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有了泄的目标,便捡起一个茶杯,狠狠的丢在齐绍燕身上。
齐绍燕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腿,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但她实在害怕自己的父亲,只强忍着痛闭了嘴,光洁的额间渗出大颗的汗珠。
夙平郡王对待儿子和女儿一向是两个极端,满屋子里的人早已习惯。
此时他们担心的还是自己,看郡王这副样子,待会儿恐怕少不了一顿折腾。
这时有个小厮赶着来了,气喘吁吁的跪在屋子中央,“禀告郡王,衙差在绿水洲山下现了花朝姑娘的尸体,似乎是畏罪自杀。”
“花朝死了?”
一屋子里的人闻此消息顿时脸色各异。
齐绍燕捂着伤处面如死灰,在旁侍候的下人们皆有些兔死狐悲的戚戚然,跪在中央的刘登脸上则露出一丝冷笑。
夙平郡王或许是心情最复杂的人。
他脸上先是露出一丝狂喜,但狂喜之后又是释然与无奈。
“花朝啊,”夙平郡王轻声喃喃着,“到了黄泉地府,你可要记住害你的人是谁,不是我,是姜栾害死你的,你记住,是姜栾……”
齐绍燕面露一丝不忍,瘸着腿想离开这个让她恐惧的地方,方一出门就与弟弟撞了个正着。
“滚开!别碍事!”
齐绍阳恶狠狠的推了齐绍燕一把,声音带着哭腔奔进屋,“父君,父君!”
“我儿怎么了?”
夙平郡王慌张的站起身,齐绍阳一进门就钻进夙平郡王怀里。
齐绍阳虽然尚未成年,但个头已经很高了。
这么一个大小伙子钻在瘦小的哥儿怀里,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可笑。
但夙平郡王溺爱儿子,怜惜的摸着儿子的脸……好吧,是隔着绷带摸儿子的脸,“我儿,是又疼了吗?”
齐绍阳窝在夙平郡王怀里撒了半天娇,哭丧着脸道,“父君,再过半月便是天寿节,孩儿这幅样子怎么进京面圣?”
“别担心,”夙平郡王安抚他道,“父君一定有办法把你脸上的伤治好,还有半月,时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