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扣响,廿色掀了掀眼皮,说了声“进来”,就再次阖眸假寐。
女人斜卧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撑着边缘的扶手,未穿鞋袜,双脚搭在沙发边缘,脚踝纤细,玉足白皙。
她腰肢纤软,微微塌着,身段玲珑勾人。
偏生自己没有丝毫察觉,闭着眼睛等待伺候:“过来给我剥葡萄。”
一进来就看到这副场景,度空眼神一颤,被烫到了似的慌乱地错开视线,微微弯腰:“殿下,我是度空。”
廿色看过去,目光落在还缠着纱布的地方,顿了顿,然后自若地收回。
“会剥葡萄吗?”
“我会。”
“那就过来。”
舌尖抵了抵上颚,度空努力平缓自己不太正常的呼吸,抬脚,迈步过去。
椅子并不高,一旁的茶几也是矮桌。
弯腰的话太麻烦,可是又没有坐的地方。
廿色也察觉到了情况。
小腿后撤,她下颌微抬,示意自己腾出的位置:“坐那儿。”
度空身子僵硬地坐下,努力控制着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葡萄上。
他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视线一点也不飘忽。
葡萄颗颗饱满,叉子轻轻一戳、牙齿稍稍一咬,甜滋滋的汁水就会漏出来。
廿色盯了几秒,忽而心生不满。
她坐直身子。
手心撑着沙发,廿色不止于此。
她上身一点点前倾,两个人间的距离也在一点点缩小。
“度空。”
若有若无的清香袭来,相伴的还有她轻却不容忽视的
声音:
“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