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停止动作再次回头查看。身下的吕可爱此刻变得越焦急,她猛的一翻身把我压到身下,就在她要掌握主动的时候,角落里吕可爱的声音又惶恐又霸道的传了过来,“快阻止她,你个臭二狗子,你要是和她合体,以后甭想见到老娘!”我心下一惊,忙再次翻身把吕可爱重新压到身下疑惑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身下的吕可爱不满的问道。
“没事,我是想……”
“你个不要脸的伍二狗,你也不想想今天结婚的时候都有谁在现场!”角落里的吕可爱打断我的话怼道。
我开始回想今天的场景,突然心头一紧,吕可爱刚下车的时候似乎是大生婶在搀扶她,还有拜堂的时候在一旁放礼花的好像还有大生叔,他们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还?我脑门上的汗珠如雨点般滚躺下来,我忽的跳起身来离开身下的吕可爱,此时的吕可爱依然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那玲珑的身段,那雪白的肌肤,浑身上下散着诱人的气息。
“怎么了,二狗?你难道不爱我了?你把我娶进门就是为了羞辱我么?“她连番质问道。
“不,不是。”我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洞房花烛夜,你想什么呢?!”吕可爱似乎有点不耐烦了,起身站起来扑到我的怀中,然后热烈的刺激着我。她的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使劲的把整个身子贴向我,我的喘息越来越重,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我想挣脱她,可是她的手如同长蛇一般紧紧缠绕着我的脖颈,我闭上双眼,又过了一遍今天所有奇奇怪怪的场景,从吕可爱的那个电话开始,到她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到大生叔夫妻,到吕可爱此刻怪异的表现。
我猛然惊醒,大喊道:“你不是吕可爱,放开我,你是谁?”
那人手上身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只听一声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呵呵呵,二狗,你行啊,面对吕可爱这美丽的身体居然无动于衷,你说你真爱她么?”
“你果然不是吕可爱,我爱不爱她跟你没有关系,快放开我!”我愤怒的喊道。
“嘿嘿嘿,被我看上的人还没有能够挣脱了的,你啊,就从了吧。”说完,她手上的劲儿更大了,我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我猛然现,她雪白的肌肤开始变化,变成了暗红色,而且一道道青色的线条在她身体里狰狞着,犹如大生叔夫妻脸上那诡异的暴起的青筋!
我死死的拽住她环扣我脖颈的手,试图把她拉扯开,与此同时,那些青色的线条开始穿透她的身体游荡出来,如同蚯蚓一般不停的伸缩弯曲着,身上就像挂着青色的未干的颜料,不时的向下流淌着,它们慢慢的游走而后聚拢在我头部四周,然后整个线条慢慢的弓起来缓缓后撤,似乎下一步动作就是穿进我的身体。我内心突然无比的渴求这些线条快些进入我的身体,那种感觉就如同吕可爱扑到我怀中,我紧闭双眼开始享受这种温存。
突然,一声惊悸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急忙睁开双眼,看到角落里散出一团黄色的光芒,那光芒急的向那些青色的线条奔了过来,那些线条犹如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纷纷缩回进那女人暗红色的身体,而那女人更是直接扔开我急不可耐的想钻入衣柜,可是那黄色的光芒如同织起的一张大网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后慢慢的向那女人包围而去,女人回去不得,出阵阵凄惨的声音左冲右撞,直到慢慢的湮没在黄色的光网中……
与此同时,我突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抬头四望,哪有什么气球拉花,哪有什么洞房花烛,院里的猪呼噜如旧,墙上的钟舞动依然,此刻时针和分针相拥在四点时刻。还有那只蜘蛛上上下下不停的忙碌着,对它而言,今晚又是一个丰收的日子吧。
又是梦,如此真实!
再无睡意,点上烟卷默默的看着那个梦中出黄光的角落,那女人试图钻入的衣柜,以及和她抱在一起后我无法抑制的欢愉,大生叔夫妻死时那脸上绽放的笑容,我的心骤然紧张起来。
莫非真是那玩意儿?世界上真有那么邪门的东西?我站起身在卧室里踱来踱去,足足溜达了半个小时,脚步最终还是停在了衣柜旁。
我把装有那枚玉石的瓶子掏出来放到桌上。许久才弯腰仔细的观察起来,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只见原本光滑的表面出现了种种淡青色的纹路,我忙找出放大镜,看了很长时间才现应该是两种不同的动物图纹,好似蝉和蝙蝠,它们一左一右相隔排列,每只蝉的尾部好像还有类似半片莲叶的装饰,而且整个玉石,似乎不再那么红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还会自行变化,不行,我一定要弄明白!
正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吕可爱!
我满心欢喜,刚要按接听键却忽然犹豫了。
外面的天还未亮,我想了想梦里的情形又看了看桌上的玉石,抬手狠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这回应该真不是梦了吧?
“喂,二狗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那头吕可爱故作生气的说道,一听到她的声音,昨晚她那光溜溜的身子再次浮现在我眼前,我脑子里开始浮想联翩。
“喂喂喂,二狗子,你到底在干嘛,为什么不说话?”吕可爱有点着急。
“你胸上的那颗痣真好看!”我脱口而出。
那边沉默了半天,忽然疯似的喊道:“二狗子,你个臭流氓,你怎么知道我胸上有痣?你对我做过什么?”
“我我我……我回去再跟你解释。”我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回复。
“伍二狗子,这事儿你要不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说完接着挂掉了电话。
“这张嘴呐,怎么关键时刻管不住!”我拿着挂断的手机感叹半天,自言自语道:“左口老娘右口老娘,怎么跟梦里一个德性,这要是真娶了回来,你二狗这铮铮的汉子可是要被踩地下揉搓了。”
想到此突然一个激灵,刚才吕可爱说她的右胸真的有颗痣?!
和吕可爱确定关系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有贼心但无贼胆,除了接吻的时候偷偷隔着衣服上过手以外从未敢越雷池半步,那痣可完全是梦中看到的情形,怎么会……
我瞬觉头脑炸裂,又狠狠拍了自己几个耳光,我似乎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可吕可爱生气了。
不行,我先得哄哄。
我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出人意料的是吕可爱立马就接听了电话,只是没有说话。“喂,我的小可爱,想我了没?”我厚着脸皮说道。
“少转移话题!说,究竟怎么回事?”她依然生着气。
“我就随便说说,谁知道就中了,等我回去好好验证下哈。”我继续舔着脸回道。怕她有什么疑虑,所以我梦里的情形并不准备跟她讲。
“谁让你验证,你个不要脸的小狗崽。”吕可爱嗔怪道,但是语气明显放缓,看来刀子嘴豆腐心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了好半天她扭扭捏捏的问道。
“我原计划今天就回,可是学校那边通知我需要回去趟办理什么手续,具体也没说清,这样我先去淮恩,如果办妥了直接从淮恩回绿岛。”我看了眼桌上的那枚玉石回道。
其实此去淮恩并没有什么学校通知,我只是想弄明白这块玉石到底是什么东西。思来想去,现在可能只有龚正能给我带来答案,况且除了他,在考古及鉴赏方面有专长的人我也不认识。
我没有跟吕可爱讲实情,怕她担心。当下跟她打情骂俏了一会儿便挂掉了电话,接着把玻璃瓶塞进行李,拜别爸妈,去赶了最早的一班车去往县城,然后由县城还需要改坐长途去淮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