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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第1页)

思及此,蘇婉寧與徐懷安說話時便染上了幾分不虞,「徐世子還有什麼事?」

她頓下步子,怒凜凜地直視著他。

徐懷安卻是一愣,兩人視線交匯時是他心裡的蹁躚思緒先落了下乘。他與蘇婉寧之間不過兩人的距離,離得近,所以瞧得見蘇婉寧張牙舞爪的惱怒模樣。

即便是心有不忿,她卻還持著一副端莊大方的得體儀態,連蓬勃的怒意也只流連在她顰起的柳眉之中,姣美的面容里卻又是一番竭力壓著火的模樣。

這是徐懷安瞧見的第二個蘇婉寧。比起大婚那日流著淚的無措模樣,還是如今這個敢怒不敢言的她更生動鮮活一些。

徐懷安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家閨秀,哪怕生著氣也能如此彬彬有禮。

他驟然憶起方才撞見的那位回春館的大夫,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徐某喚住嫂夫人,是為了給嫂夫人提個醒。」徐懷安怕她當真著了惱,便直截了當地與她說:「今日的蓮心閣內只怕會有血光之災,還請嫂夫人切記『明哲保身』這四個字。」

說罷,徐懷安便先一步朝著蘇婉寧行了禮,之後便轉身朝著內花園的方向疾步而去。

蘇婉寧一邊在思忖著他這番話里的深意,一邊又怔惘地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未曾回過神來。

*

花宴至尾聲時,許湛方才從應酬里脫了身,趕來內院拜見了幾家相熟的伯娘後,便立在湖畔朝著涼亭里的徐懷安招了招手。

徐懷安左右無人,正立在欄杆處凝望著湖畔里躍來躍往的錦鯉群,目光悠遠又淡漠,配著那一身石青色的對襟長衫,瞧著便像是滿懷心事的謫仙一般。

「慎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盯著魚發呆?」許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揣著笑走到了徐懷安身旁。

徐懷安攏回神思,回身與許湛說:「春日漫漫,看魚兒在池中嬉戲只覺得分外有。」

許湛聞言便從徐懷安手裡搶過了那雕紋紅漆木的魚食盒,也學著他氣定神閒的模樣,朝著湖池裡撒了一把魚食。

「哪裡有意了?我只覺得分外無聊。」許湛撂下那魚食盒,便湊近到徐懷安身旁,笑著端詳了他一番,道:「慎之,你到底是更中意玉華公主,還是朱薇縣主?」

冷不丁聽得這一番沒頭沒尾的話語,徐懷安便蹙緊了眉頭道:「兩位貴主都是金枝玉葉,不容你我二人議論。」

許湛瞥他一眼,只道:「連我也不能告訴嗎?」

徐懷安避而不答,只抬頭覷了眼這明媚盎然的春色,而後才望向湖池裡交。纏嬉戲著的魚兒,道:「其實我與這池中的魚兒並沒有什麼不同,生死奪權都在他人手中。」

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語聽得許湛一頭霧水,幸而他也是天資聰穎之人,約莫聽出了徐懷安是借著魚兒暗喻自己的婚姻大事,便道:「區區婚姻之事,如何就能與生死攸關的大事扯上關係了,從前還不覺得,近來只覺得你分外多愁善感。」

說著,許湛便湊到了徐懷安身前,神色真摯地打量了他一回。

明明徐懷安光明磊落,並未做任何對不起許湛的事,可被他徹亮的眸光一盯,卻下意識地想要去迴避。

「不過是與你說兩句糊塗話而已。」徐懷安含糊其辭道。

許湛見狀也不再追問,兩人一同賞起了春景,後因許湛手癢起了下棋的心思後,便讓小廝們拿來了棋盤。

他與徐懷安兩人席地而坐,聚精會神地對弈。

第一句是許湛險勝,第二句是許湛大勝,第三局時許湛便瞪著徐懷安放下一句狠話:「你若是再故意讓我,我就不跟你下棋了。」

徐懷安這才拿出真本事來與許湛下棋。只是許湛於棋藝上並不精道,在棋盤上的意圖被徐懷安拿捏了大半,不過片刻便已成了死局。

「回回都是這樣。」許湛泄了力,懊惱不已地說道。

徐懷安瞥他一眼,目光掃過涼亭後的內花園,淡笑道:「再來一局。」

往常都是許湛央求著徐懷安陪他下棋,今朝徐懷安卻主動提及要再下一句,許湛見狀也不得不打起幾分精神,再度與他博弈一回。

這一回,許湛與徐懷安在棋場上平分秋色。

許湛專注不已,驟然意識到這一回他因小心翼翼的布局而占儘先機,說不準就能將徐懷安斬於馬下。

他如此定心聚神,乃至於貼身小廝著急忙慌地要稟告他一件急事時,他也只是皺著眉說:「先別吵我,不管什麼要緊事都要等我下完這盤棋再說。」

許湛既發了話,小廝們也不敢造次,便只得再涼亭外不停地來迴轉圈,以此來消弭心中的擔憂。

徐懷安覷見小廝滿頭大汗的情狀,卻仍是不急不緩地擲下棋子,約莫等了一刻鐘之後,才在許湛給他布下的「天羅地網」里落了一子。

「慎之,這一回是我贏了。」許湛頓時離地而起,歡喜不已地笑道。

這是許湛第一次在棋場上真正地贏下徐懷安。自小到大父母雙親暗地裡的嘆語、京城人的議論、乃至下人們的非議,皆是在說他處處不如徐懷安。

徐懷安及冠之年時便已連中三元,簪花遊街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更別提他在翰林院裡如魚得水,年紀輕輕便已官至四品,引得貴女們哄鬥爭搶。

縱然許湛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此番痛痛快快地贏下了徐懷安,他也覺得分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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