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穹苍的声音闷闷的,“就累了。”
贺决云动机子,说:“我现在过来了,等我十分钟……五分钟够了,你随便说说话吧……讲笑话也行,我牺牲一下。”
他没问穹苍生了什么,也没挂断电话,只把手机摆在一旁的架子上,快飙车赶了过去。表现得耐心又绅士。
穹苍也没再说话,她看着屏幕中表示接通的绿色标志,听着所谓的响动,莫名安心,趴在手臂上闭目休息。
·
贺决云翻过围墙,一路冲向后山,挥出了生平最好的长跑跨障碍成绩。
一中的路灯坏了几盏,在靠近后山的地方就断了光线,深处没有铺设任何的光源。道路两旁的野草长到了半米高,隐隐绰绰、高低起伏地摆动。
贺决云却无暇顾及那些景色,因为飞奔跑,他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喘息声,甚至盖过了夜色里的所有风吹虫鸣。
当他终于靠近手机上显示的定位之后,不意外地看见了一个蜷缩在地上的黑影。
“王冬颜?”贺决云屏住呼吸,在她身边蹲下,低声唤她的名字,“王冬颜?”
他将手轻轻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想查看对方的情况。
黑影动了一下,然后自己爬了起来,并按下了手中的按钮,点亮手机的屏幕。
手机淡蓝色的光线从她的下巴往上照去,将她原本就苍白的脸照得更加没有血色,额前的头因为血液糊成一块,伤口处一道未干涸的红渍缓缓淌了下来。
就算贺决云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是科学火炬的传递者,见到这画面,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穹苍悠悠吐出一口气:“可吓死我了。”的情况,趁机把相机抢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项清溪含糊着,将东西抱进自己怀里,一步一步往后退,“对不起……冬颜……算了吧!”
穹苍掀开眼皮,在模糊的视线里,看着对方仓皇逃走。
那道背影与她记忆里的画面重叠起来,黑暗再次降临,穹苍用猛烈颤抖的手,抱住了自己的头,从喉咙里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过了许久,穹苍缓和了一点,从满身虚汗中挣离。
她调整了下姿势,躺在地上,陷入漫长的怔神状态。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摸过地上的手机,找出置顶的联系人,拨打过去。
“滴——滴——”
电子音在黑夜里特别清晰。
不到三声的提示,对方已经接了起来。
“喂。”
有活力的男声瞬间驱散黑夜里的寒气。
穹苍眼睛里的光跳了一下,喃喃叫道:“贺决云……”
贺决云那边明显出现停顿,然后才说:“你怎么叫我真名呢?还好游戏能屏蔽好吧?”
穹苍一般是不打电话的,她的联系方式从来都是短信。
贺决云将声音放大,只听见话筒里传来一阵轻浅的呼吸声,以及风声。
贺决云放缓声音,问道:“你在哪里?”
穹苍咳了声,才说:“学校。”
贺决云快穿上衣服,拿过钥匙,跑出房门,语气仍旧轻柔地问道:“学校的哪里?”
穹苍乖顺答道:“宿舍后面的空地。”
贺决云:“我现在就过来,你怎么样?”
“挺好的。”穹苍的声音闷闷的,“就累了。”
贺决云动机子,说:“我现在过来了,等我十分钟……五分钟够了,你随便说说话吧……讲笑话也行,我牺牲一下。”
他没问穹苍生了什么,也没挂断电话,只把手机摆在一旁的架子上,快飙车赶了过去。表现得耐心又绅士。
穹苍也没再说话,她看着屏幕中表示接通的绿色标志,听着所谓的响动,莫名安心,趴在手臂上闭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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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决云翻过围墙,一路冲向后山,挥出了生平最好的长跑跨障碍成绩。
一中的路灯坏了几盏,在靠近后山的地方就断了光线,深处没有铺设任何的光源。道路两旁的野草长到了半米高,隐隐绰绰、高低起伏地摆动。
贺决云却无暇顾及那些景色,因为飞奔跑,他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喘息声,甚至盖过了夜色里的所有风吹虫鸣。
当他终于靠近手机上显示的定位之后,不意外地看见了一个蜷缩在地上的黑影。
“王冬颜?”贺决云屏住呼吸,在她身边蹲下,低声唤她的名字,“王冬颜?”
他将手轻轻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想查看对方的情况。
黑影动了一下,然后自己爬了起来,并按下了手中的按钮,点亮手机的屏幕。
手机淡蓝色的光线从她的下巴往上照去,将她原本就苍白的脸照得更加没有血色,额前的头因为血液糊成一块,伤口处一道未干涸的红渍缓缓淌了下来。
就算贺决云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是科学火炬的传递者,见到这画面,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穹苍悠悠吐出一口气:“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