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
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像是带着满腔的杀意席卷,前几日这里特地被清理了一番,按理说,尸体应该放进太平间,但是介于无人活着,只能等查清真相另作他论。
曹丕皱眉,他掩面微微叹息着,他心中奇怪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既然明家死了这么多人,那么为什么许都反而不惊讶,反倒是一种看戏的态度,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王希道:“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到底死了多少人呢。“
曹丕侧目道:“明家上下所有人都死了,都在这里。”王希惊讶的目光看向外围之内,神色惊慌。
曹丕低声道:“先进去,再讲话,血腥味实在太浓了。”王希跟着他
曹丕眼眸狭长,他懒懒的抬眼,语气极为冷道:“这里半个人都没有,找证据根本没有。”
曹丕从袖子内掏出一瓶药水,药水味清香,只要一开,香味就极为好闻了,曹丕沾了指尖上一滴,让响起往外扩散。
王希道:“子桓,这可是珍品,你就如此随意挥霍。”
曹丕笑道:“如何随意,还不是我说了算,再则,我都没心疼,你也不要如此在意。”
曹丕信步走进庭院,庭院里,石阶上铺满了鲜血,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石阶,大片的血迹铺染着整个明府。
曹丕环顾整个院子,无人生还,曹丕皱眉,第一次就这么大的案件,那么很明显,这家人至少不算好人,但是怎么说,都不应该这么绝情,整个府上,几乎没有活人。
王希惊叹道:“我的天,因为一件事情,竟然杀人家全家,杀人者未免太过猖狂了吧。”
曹丕道:“这件事情,不可妄谈。不论明家的人是怎么死的。我们不需要去在乎我们要尽快去办这件案子,至少这些人不能白死。”
曹丕暗了眸子,他开口道:“从明面上,这个事情算是我一手操办。当日我答应了父亲一定会办好明府的事情,但是凡事都需要循序渐进,既然已经出现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必须有个完整的结束。”
没有人会无辜惨死,既然死在自家府邸定然有特定的理由,那么这件事情,跟明家的人脱不了关系。
明家之人到底有多少人,他不清楚。
曹丕道:“王希,去大理寺翻看卷宗,找,明家到底有多少人。具体数目,上至老下至小儿,必须一个不差。”
曹丕把令牌给了王希,王希拿上令牌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主事人是个年轻人,大约二十余岁。
林余看着王希皱眉道:“你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大理寺,好大的胆子。”
王希行礼道:“大人,此来奉命行事,还是希望大人不要耽搁才好。”
林余接过令牌,腿一软几乎要马上跪地,这可是司空的令牌,谁敢拒绝。
林余按照王希的要求直接把卷宗拿给了王希,王希面上一喜,,笑道:“多谢大人了。”他直接拿上卷宗就离开了大理寺。
王希匆匆离去,去的方向是明府。
林余皱眉看着王希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思量着,这件事情,竟然有人亲自接手了,看来往后许都也要闹上一场的,只是不知道这位曹家二公子到底能翻开多大的浪呢。
再大的浪都需要有人去亲自填补和修复,那些不曾涉及的过往都会填补完整,而曹丕只是需要把名字告诉他们,只是需要把那些不公平一点一点的陈述。
曹丕看着卷宗,明家上下一共一千三百二十七人,按照数目来算,应该不会有所差别,这点必须的肯定的。
若是曹操手下的人都出了错,那么曹操也就没有这个底气直接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了。
曹丕把卷宗交给王希,王希把卷宗拿在手里,道:“子桓,你对明家的事情还有这么猜测吗?还有什么想法吗?”
曹丕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极为诡异道:“我的猜测,我气死很想知道一件事情,他们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虽然所有人都在说这件事情需要我们彻查,但是整个许都没有人怀疑明家的事情,甚至没有一个人为这件事情叫嚣,那么我就必须怀疑明家的地位了。“
王希道:“昨日,我自己在集市转了转,但是几乎没有任何人谈及明家的事情,所以许都对这件事情根本不在乎。”
曹丕冷声道:“那么整个许都不在乎,我们为什么要查这件事情。”
“丞相需要靠这件事情告诉整个许都一个道理。“
来人一身月白长袍,修身直立,面貌儒雅。正是杨修
杨修行礼道:“见过公子。”
王希开口道:“你就是杨修,那个很厉害的人?”
曹丕狐疑的看着王希,低声道:“我什么时候说杨修很厉害的。“
王希淡淡的笑道:“这个是秘密,你不懂。”
曹丕道:“你怎么过来了,我这几日有点忙,还没来得及过来和你谈谈。”
杨修笑道:“哪里需要公子亲自来找我,听说您那天被人质问了,我想最近您定然会过来要查一下明家的事情。“
曹丕脸色一变,皱眉看着杨修,杨修颔,曹丕脸色才好了许多。
曹丕道:“既然来了,那就讲一下你的道理。“
杨修道:“丞相既然想要统一中原,那么丞相就必须要有人才,招揽贤才一直都是丞相所愿,所以您回来后,丞相的计划也会扩大。而明府的事情还是要您好好去查探一番的,我别无所获。”
几乎是看了明府死去的所有人,曹丕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些人都是一个人所杀的,用的武器也是一把武器,而他所使用的武器极其锐利,杀气极浓,所以伤口极深,深可见骨。所以简单的判断,这个人和明家的仇怨很深,所以明家的事情也必须着手查查。
杨修沉声道:“整件事确实棘手,不过公子您可是曹司空之子,您要是做不到,我们也就更加做不到了,您说,是吧。“
曹丕颔微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