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直心情愉悦的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听见关清柔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老五媳妇,小陆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更何况他打碎的,是爸最喜欢的那个花瓶啊。”
叶绮指示着佣人把她拽走。
老爷子呼一口气,给周陆最后一次机会,“你认不认?”
周陆眼睛发红,倔强的很,“不认!”
啪——
老爷子被他强硬的态度激怒,手里的拐杖不停歇的往他后背招呼,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周陆狠狠咬着牙,一声不吭,痛到身体扭曲时,幽暗的目光扫了眼沙发上的周聿风。
嘲讽和失望散去,瞳孔渐渐失焦。
哥哥,也不过如此。
……
周陆挨打的时候,周聿风始终低着头,胳膊撑在膝盖,双手紧紧交握,手背都掐出血痕。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周陆。
周陆的身体在受罪,他的灵魂在受酷刑。
怪他,是他害了周陆。
今天这事,得从昨天说起。
昨天他在餐厅碰到小叔,他追问小叔到底为什么娶简橙,小叔让他回家问。
所以他就回家问了。
他先问的母亲,母亲让他不要多问,他不死心说要去问父亲,母亲直接大发雷霆。
他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就没敢多问了,也没敢再找父亲和爷爷。
他准备过两天再找小叔谈谈,结果今天一大早就接到父亲的电话。
“你妈早上五点就开始给我打电话,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我今天有事过不去,你去看看,别让她又在老宅发疯,让人又看了笑话。”
周聿风隐约感觉到,可能跟昨天他问母亲的事有关,但父亲不愿多说,他也就没问。
接电话的时候雅薇在旁边,跟着担心,所以他们就一起过来了。
到了之后,只有周陆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
周陆说,“我妈煲了汤送过来,听说你妈早上没下来吃饭,就盛一碗给她端上去了。”
周陆的母亲煲汤很绝。
正好她煲的汤多,厨房还有,正好他们来的急也没吃早饭,所以他就让雅薇去盛两碗。
周陆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去把保温壶拿走,不让雅薇碰。
“你是我哥,你喝可以,蒋雅薇算什么东西,我妈辛辛苦苦煲的汤,她一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喝个屁。”
这话是当着雅薇的面说的。
周聿风很烦躁,昨天雅薇在餐厅听到他和朋友聊天,他回到家就哄半天,还许诺今天陪她逛街购物。
才把人哄好,周陆这一句,他又得哄半天。
他让周陆给雅薇道歉,周陆不肯,反倒雅薇温声细语的跟周陆道歉,周陆非但不领情,还骂雅薇假模假样。
他当然是护着老婆了。
言语冲突间,他跟周陆打起来了。
本来打一架不算什么,他们经常打,他和周陆这么多年感情,没那么容易散。
今天,可能要散了。
……
爷爷最喜欢的那个双色花瓶碎了。
爷爷对那花瓶惜若珍宝,平时根本舍不得拿出来,是前段时间发现有个地方彩釉脱落了点,就让人送到专业保养古董瓷器的师傅那养护了。
养护好后,让他去拿的。
昨天他带雅薇去跟朋友吃饭,就暂时放公寓了,今天正好过来,就顺便带过来了,放客厅,还没来得及给爷爷送上去。
花瓶怎么碎的?
他当时和周陆扭打在一起,离花瓶有两步的距离,是雅薇劝架的时候,自己绊到桌子腿碰到了。
是雅薇不小心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