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屿终于明白她的意图:“……哦。”
他顿了顿:“……你今天很漂亮。”
她用鼻子出一声哼,满意地转身走掉:“我每天都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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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生日的临近,即将走马上任的殷总裁开始心中各种打鼓,就像面临高考的学子,奋战这么多年来,能学会的都学会了,学不会的这两天也学不会了,但偏偏还差那么几天没到考试时间,只能每天焦躁度日。
爸爸妈妈也分别打来电话关心。
爸爸问她准备什么时间开员工大会,叮嘱她要好好准备,给大家留个好印象,还说自己也要来现场参加会议,为她支持鼓劲,被她无情拒绝;
妈妈叮嘱她压力不要太大,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拉到,说本来就是个破厂子,就算把它搞破产也不是她的错,殷容蹙着眉头让妈妈快呸呸呸,又喊她摸木头。
殷容实在静不下心,一会儿畅想着之后即将开展的宏图伟业,一会儿又思考刘思殷母女俩不知道会给她使什么绊子,还突奇想,打算在自家二楼搭建一个新的工作室办公,让宋阿姨给她整理出一间空屋,重新装修。
她在网上搜罗着总裁办公室照片,问乘屿哪种风格好看。
乘屿往下划拉,选了一套看起来顺眼又熟悉的指给她,说这个还行。
殷容睁大眼睛,道,“你可真会挑——这27o度落地窗大平层,还带健身房和无边泳池,你看像我家二楼吗?你要不先上去看看呢?就连我公司估计也不这样儿呀。”
“这样吗?”乘屿埋头又看了半天,半晌挺苦恼地抬头道,“那我挑不出来了。”
“直男审美,什么也不懂。”殷容白他一眼,开始自力更生。
宋阿姨也跟着忙活,热热闹闹地指挥工人们从二楼搬下来了些杂物。
在那些巨大的毛绒公仔、没拆封的大盒乐高、等比高的手办之中,殷容一眼看到了一副陈旧的羽毛球拍。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被保存的很好,干干净净,可见主人的爱惜。
宋阿姨将它拿起来,问殷容,“容容,这个要不要留着呢?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的,我每周都会擦擦浮灰,还很干净呢。”
“留着吧。”殷容道。她走过来,拉开拉链,把那粉色的羽毛球拍拿了出来,在手上掂了掂。
很轻,很熟悉,也很想念的手感。
她拿起来挥了几下,突然就来了感觉,喊宋阿姨跟她操练几下。宋阿姨立即摆了摆手委婉拒绝,表示自己忙得很,马上和工人清点完东西就要下班回家了。
于是殷容气势汹汹朝乘屿走来。
离他还有些距离的时候站定了,将羽毛球拍从上至下劈开,带起一道凌厉的风,直直地指向他鼻尖,战意盎然,也挺中二,“你会不会打羽毛球?”
得到的回答理所应当,几乎不用想,“我不知道。”
“……”殷容把另一个拍子扔给他,手里掂着羽毛球往外走,“没关系,姐姐可以教你。”
他拿过拍子跟在她身后,不满意姐姐这个称呼,“我觉得我年纪应该比你大。”
“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殷容坚持自己的霸总人设,“我想当姐姐就是姐姐。”
乘屿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跟她出门,两人站在了院子里。
殷容先教他握拍,“球拍竖起来,虎口对准,嗯嗯,手指放在这里……”
她手指点了点他手上球拍的位置,“这里啦。看来你是真的不会啊。然后不要握的太紧哦,会比较好打。”
“好,”乘屿点点头,在她的指导下懒懒散散挥了两下拍,“知道了。”
殷容撤开距离。
可不能欺负人。她一边从球桶里拿出球,一边提醒自己:你可是当年云城一中羽毛球女子组单打比赛冠军,赢了他也没什么好光彩的,跟欺负小学生没什么两样。
“没关系哦,我们就是友谊赛,”她努力克制强的胜负欲,刻意放轻了力度,过去一个高高的吊球,“打不到也是正常的,主要是活动活动身体……”
乘屿慢悠悠地举起球拍,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