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她是为了替姜媚求情跪了那么久才发的病,姜媚不仅不能怨她,还得记她一份恩情。
这手段,的确比简单粗暴的叶青苑厉害多了。
想到这里,姜媚不由得庆幸。
幸好,她还不爱裴景川。
若这位苏姑娘能俘获裴景川的心,倒是能省去她不少事。
姜媚一直没有说话,明明她就在裴景川怀里,裴景川却莫名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这种感觉在祁州的时候便一直存在。
裴景川讨厌这种可能脱离掌控的感觉,他收紧手臂,让姜媚和自己完全贴紧。
“在想什么?”
裴景川一开口,胸腔跟着震颤,姜媚被震得后背发麻,收拢思绪,柔柔道:“奴婢在想老夫人会不会相信奴婢真的是无辜的。”
裴家富贵泼天都没能寻到大夫治好这位苏姑娘的心疾,日后她再出点什么事,岂不是都要算到自己头上?
姜媚想探一探裴景川的口风,裴景川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沉声说:“祖母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信不信。”
只要他信,就会护她周全。
那你信我吗?
姜媚想问,对上裴景川幽深如渊的眸,陡然失声,后背爬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翡翠兰死的这件事不大不小,裴老夫人忌惮裴景川,不至于为了株花打死姜媚,却可以借这个由头将她发卖出府。
这乍一看像是老夫人借题发挥,但对裴景川来说却不一样。
姜媚已经有过两次逃跑的前科了。
就算她跟裴景川解释了缘由,逃跑却是不争的事实。
万一这次也是她刻意为之呢?
这位苏姑娘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这件事在裴景川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离间他们!
这位苏姑娘在回裴家之前,已经掌握了姜媚所有的情况。
她是有备而来,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猎人,通过观察熟知了猎物的习性,一旦出动,绝不会失手。
姜媚浑身发寒,她不敢显露出丝毫的破绽,轻咬舌尖,红了眼。
“奴婢虽然因为苏姑娘突然回府分走了公子的注意力有些失落难过,却从没想过要害她,公子若是如此在乎苏姑娘,害怕奴婢伤害她,何必还要救下奴婢?”
说到最后,姜媚几乎要落下泪来,但她死死咬唇忍住了。
红唇被咬得泛白,鲜明的色差让裴景川想起早上的欲求不满。
他缓了脸色,温声解释:“我没有在乎她。”
只是有过两次失而复得的经历,他有些怕了。
怕她逃出经验,再来一次,他就真的找不到她了。
姜媚哼了一声,娇嗔地质问:“公子为了苏姑娘,把和奴婢约定好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还敢说不在乎?“
花楼的姑娘,对拈酸吃醋拿捏男人这套是手拿把掐的,姜媚从良两年,虽有些生疏,但演起来也能过得去。
裴景川被她这有些娇气的模样戳中,喉结滚了滚,眸色渐深:“没忘,该考校你这些时日学得怎么样了。”
“现在,我问你答,你有三次答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