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更加紧张,然而聂凌旭冷哼一声,将剑收起,“沈未然,你怎么总说胡话?”
其他人不解,但有些放松了一点,有些则更紧张了。
他们之前有的参与过第一次讨伐,感受过被一剑打飞而全无反抗之力的绝望。
而时间也没过去太久,那股在面对不可知的高山时的无力,仍旧深深刻印在他们脑海。
但更多的是没参与过的。
他们只听闻沈未然的威名,甚至今天才第一次见他,对沈未然最直观的感受只有两个字。
——无害。
越无害,越危险。越危险,越让这些在自己领域不可一世的大能,产生试探触碰的心思。
也只是想想。
宫桦没动,他们怎么能动?
大船悄无声息,但暗流涌动。
落离宗这边在这艘船上的有宫桦、聂凌旭和申屠珏。
申屠珏就站在宫桦后面,一如既往的冷淡高傲。
这层披在他身上,用来应付世人的最佳皮囊,此刻严严实实地裹在身上。
如果是之前,沈未然或许会为了好玩,当场刺激他一下,看看自己和他的游戏,哪个更重要些。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人前发疯。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对申屠珏的所有好奇心、探究欲,以及重生以来始终无法戒断的“习惯”,竟然全都果断的消失了。
如今是真正的心如止水。
沈未然的目光,蜻蜓点水一般从他身上掠过,继续飞快观察其他人的状态。
他们这些人至今都没动手,求和的可能更大些。
这样最好。
都是各大宗派的上层人物,要是死了,不仅拉仇恨,还容易变动仙魔两域的格局。
容易乱起来。
沈未然看了一圈,才正经对宫桦道:“师父?宗主?总之随便了,来都来了,不如你我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聊?”
宫桦盯他几秒,才吐出一个字。
“好。”
沈未然和宫桦进入船中的一间屋子,并用法术将声音隔绝。
船板上,拿着本命武器的众人面面相觑。
沈未然这是什么意思?主动求和?
到底什么情况?
他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小声聊,武器也都收了起来,揣摩沈未然这一举动的含义。
和之前不同,这回讨论的方向更广泛,范围也更大。
之前的沈未然,无论他做什么,所有人都直接断定他是为了申屠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