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选择了。织田作之助收起想法,与同事一起离开了。
——
这样一来,织田作就不会追上来了。太宰放下电话,敲着手机思考着。
还要找一个盗窃犯到那条街道去,如果不这么做,到时候让织田作发现那条街道根本没有什么罪犯,只是太宰胡乱杜撰的假消息就不好了。或者让其他人扮演一下,黑蜥蜴里有演技好的吗?
太宰从脑海中挑挑练练的选择了合理的方案,踢掉绊脚的小石子,编辑了几条邮件,一一发送出去,一辆不显眼的黑色轿车无声无息的停在他面前。带着墨镜的司机无声无息的打开车门,至始至终保持着黑手党式的沉默。太宰登上车,没理会座位旁边放置的文件。过了三秒,司机先生终于忍不住了,摘下墨镜转身对太宰说道:
“那个太宰,你能不能——”
“不看。”太宰一边翻阅着自杀手册,一边看着手机,监视着事件的进程。
“——系一下安全带。……什么?”有着绿色眼睛的同样年轻的黑手党成员疑惑的望着他沉迷工作——或许是沉迷工作——的上司。
然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上司先生显然并没有要系安全带的意思。为了节省时间,充当临时司机的禾泽先生只好自己上手帮他了。
“抬一下手。”禾泽下车打开后车车门,要求道。
太宰适时的抬起手,于是禾泽顺利的系好了安全带。
轿车行驶在公路上,太宰终于安排好了一切事宜,抬起了头。看了禾泽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什么打扮?和中也学的?”
不,是和伏特加学的。禾泽在心里想着,压了压帽子,还是正经的回答了。
“因为怕被交警发现啊。我这个样子谁看都认为是十五岁吧。”说道这,禾泽透过后视镜看了太宰一眼,想了一下开口道,“对了,置物盒里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可以拿。”
人在饥饿状态血压会偏低,容易心情不好。现在的太宰看起来格外的心情不好,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
“你想去哪?”禾泽问道。
“我想去入水。”太宰随口回答道。
“可以。”禾泽点点头,掉转了方向。
“嗯——什么?”太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毫无疑问。禾泽来接他的目的是要回总部工作处理文件的,大概是这个目的。总之至少不是来接太宰去鹤见川入水的。
前面开车的禾泽压了压帽子,他似乎很不习惯戴帽子的样子,然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上司的命令优于一切,这不是你说的吗?”
太宰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禾泽一眼,结果恰好和同样在看后视镜的禾泽对视了。太宰移开视线,打开了置物盒。
里面是一份装在保温盒里的蟹肉烧麦。
【48】
烧麦色泽漂亮,可以闻到一点点蟹肉的香味,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上司的的命令高于一切?这句话在太宰脑海中沉浮了一下,又消弭掉了。
禾泽真的是那么认为的吗?
不见得吧。
太宰垂下眼睛,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烧麦尝了尝。
然后一整盒就都没了。
“是这样吗,禾泽?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你自己的想法高于一切吗?”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做出太宰所安排的计划外的事情。
虽然导致这种情况,禾泽神奇的运气也是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有那么一会儿,坐在驾驶座的禾泽一言不发。直到到达了一个红绿灯路口,车子停稳,才开口说话。
是为了转移了话题。
“那个,烧麦你不要吃完了,给我留……算了当我没说。”禾泽这样说着,很快瞟到了已经空了的保温盒,窒息的改口了,“你是少吃了两顿饭吗?”
五分钟旋完就很离谱。
太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事实上他确实是从昨晚开始到现在临近中午滴水未进。
他瞟了用一眼就能看出目的方式转移话题的禾泽,思考了一瞬,决定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毕竟这样对两个人都没好处。他支着脑袋看着窗外迅速划过化为残影的路灯,开口问道:
“为什么是你来接——算了不重要,你什么时候会开车了?”
成功转移话题的禾泽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然后在太宰问道这个问题时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过了几秒才放松下来,回答道:
“以前就会,是……朋友教的,然后现在又重新学了。”禾泽回答道。
他是在留学的时候考的驾照,是室长教的。当时全宿舍就室长一个有驾照,禾泽提出想学开车后,然后几个人干脆就一起学了。其中室长上铺那位根本没必要学开车,因为他计划是做完这一年交换生就回国发展搞事业,总而言之中国驾照对他没啥用,一起学车纯粹是为了陪禾泽。虽然事实上他只是表演了一个半小时完成科目一,一次性过科目二,根本不给驾校一点机会就三天拿证的天秀操作,然后剩余的时间都是看着禾泽痛苦背题目就是了。
接着禾泽上铺的那位也复制粘贴了前面那位的操作,总而言之,那两个倒霉玩意儿好像都是奔着打破最短拿证时间记录似的架势迅速考出了驾照。只留禾泽一个人还在科目二翻滚挣扎。但想想禾泽一个平平无奇的宿舍其实聚集了三个全系第一和一个普通废物,其实也还好……
还好什么啊,一点都不好!气死人了!!
虽然很郁闷,禾泽还是平平无奇的花了正常人学会开车该有的时间学会了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