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名丫鬟便走到案桌前。
姚青梨听着那两个丫鬟的名字,嘴角抽了抽,痴珊,恨玉……这杀马特的名字!什么痴痴怨怨,恨恨爱爱的,绿茶就是矫情!
姚清梨走向那张备好纸和笔墨颜料的桌案前,而姚盈盈的案桌却在二丈远。
“姚二姑娘要作画了,机会难得!快去看,否则就挤不上去了!”在场之人连忙围到了姚盈盈周围。
姚盈盈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是画画和赋曲这两项在年轻一代无人能及。现在她要作画了,好些人上前观摩学习。
当然了,也有一群人跑去看姚青梨作画。但他们全都是冲着看笑话去的。他们倒要瞅瞅,这荡、妇能画出点什么玩意来!
永安公主坐在不远处,旁边还有三名年轻男子坐在那里。他们是这逐星楼另外三名君子。分别擅琴棋书,都是一等一的才子。
四君子中三人是男子,只有姚盈盈一位女君子,所以永安公主特别爱惜姚盈盈。
永安公主让人上了她最爱的大红袍,一边跟那三名君子聊天,一边细细品着茶。一点也不担心那边的比试。因为在她心目中,姚盈盈胜是毫无悬念的。
姚盈盈那边已经起笔了,两个丫鬟各自忙活,痴姗在磨墨,恨玉在调颜料。
只见姚盈盈纤柔的小手拿起一根细细的狼毫,放到墨砚上,等墨蘸得饱满,便轻挽着衣袖在纸上细细描画起来。
她已经脱了那件大红披风,露出一身淡粉色的交领烟云蝴蝶裙,把她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认真的小脸越发的娇美动人。
何易之看着这样的姚盈盈,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她还是那么娇美动人,美好得让人想要抱进怀里怜惜。
姚盈盈才画了个轮廓,何易之便夸道:“画得好!”
围观的人也瞧不出哪好,但姚盈盈可是画君子,一定有过人之处是他们看不出来的,便连忙跟着夸:“是啊,起势就绝非常人可比!”
姚盈盈红唇暗地里一翘,狼毫又蘸了墨,继续画起来。
画到哪,何易之就夸到哪。
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惊异之声:“她在画什么?”
“乱七八糟的!”
何易之听着这些骂姚青梨的声音,便嘲讽地一笑:“果然是个草包!”
他真想亲眼见证姚青梨一步步出丑,可他哪里舍得离了姚盈盈一步,鲜花在眼前,谁会去瞧姚青梨这大粪!
时间一点点过去,姚盈盈手中的狼毫换成了羊毫,最后,换上了微秃半旧的白云笔,把里面的人物细细勾勒得活灵活现。
随着何易之的带领,围观的人不由低声夸赞起来:“真不愧是画君子!”
“这颜色宣染得淋漓尽致。”
而姚青梨那边,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呃……这是什么?天,怎会……”
何易之等人一怔,不由回头往姚青梨那边望去。
便是连永安公主和另外三名君子都不由望向姚青梨那边,轻皱着眉头:“那边怎么了?”
“不清楚。”琴君子齐傲群道。
永安公主只见那边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自然瞧不见姚青梨的身影。只见围在外面的人惊呼过后,竟个个不作声,傻怔怔的站在那里,脸情古怪,一脸惊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