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使其实很想问谢逸尘所谓留在这里的重大事件,到底是什么事儿,但是看到青年那副模样,最终还是把心里的问话又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两个人之后又谈了一些血月教近来的情况,而景杉则是因为震惊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他隐藏的位置很巧妙,正好距离他们不远,所以这两个人说的话,他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他之前已经现了自己的心上人是个男子,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血月教的少教主。
虽然自己生在朝堂,是这个国家的摄政王,却也知道这世上不只有朝堂,也是有江湖的。
而江湖中的各大门派,朝廷这边一直也有关注,甚至还有专门的人记档。
毕竟那些江湖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若是让他们乱起来的话,也会给朝廷造成一些困扰。
血月教的大名,景杉也很熟悉。毕竟,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魔教。
所以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会是魔教的少教主!
景杉觉得这个世界太魔幻了,他一时间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所以,确实是像他预想的那样,对方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暴露自己是个男人,确实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深究下来,那对方的母亲,怕也不是一般的角色。
只是,听到谢逸尘说,他之所以会留在摄政王府,是因为和血月教有关的大事,这让景杉的心中苦涩。
他不是没有想到对方留在自己身边是有所图,但是真正听到了,景杉依旧觉得有些难过。
至于那人究竟想要图谋些什么,景杉猜测,或许,是为了血月教吧。
自己毕竟有着摄政王的身份,在朝堂上也是说一不二的。
若是自己可以支持血月教,换而言之,那就是朝廷对血月教的态度,血月教自然可以在整个江湖上横着走。
毕竟再厉害的门派,也不敢和朝廷作对。
想到这里,景杉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心里若说不觉得酸涩疼痛那是假的,他多希望这人能和自己一样,是真心的喜欢他,不掺杂的利益或者其他的目的。
可现实总是不能尽如人意,他早该知道的。
那些期望,不过是美好的愿景和奢望。
像是血月教少教主这样的天人之姿,又哪里看得上自己这个糙汉。
嘴角蔓延出了一丝苦笑来,他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没有办法因此而去恨谢逸尘什么。
甚至还在心中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地位,才能让对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像一尊雕塑似的,静静的定在原地,不知道看了多久。
直到那个江湖人离开,谢逸尘也从院子中回到了房里,景杉才缓慢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既然如此,他倒是也不需要再想着究竟要不要同对方说明,自己已经看出他不是女子的这件事了。
之前的那些心动纠结,就像是一个笑话。
原主对大夏的掌控很全面,所以也了解过血月教。
景杉知道,血月教确实不怎么循规蹈矩,但也并不像是人们说的真的是杀人如麻的魔教之类,不过是有些不守规矩,行事诡谲。
若真说危害一方,那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