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有做错事么?
好像也没有,让她给他擦衣服上的唇脂,依他的脾气,才不会觉得有什么错呢。
那他这般……殷勤,是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单纯地想要对她好吧?他不是还存着休妻的心思么?
罗婉实在有些看不透了。
女郎的意外和疑惑,宗越全看在了眼中,却不动声色,目光镇定而专注地翻了一页书。
待女郎快吃完了银馅饼,他才似暂告一段落,放下书,点了点身旁位置,看着她,“过来。”
看在他乘车接她,又跑去买了点心的份儿上,罗婉顺从地坐了过去。
未及落坐,被他掐着腰按在了他腿上。
罗婉已经习惯了他这般动作,没有再避开。
“今日我大表兄做的不对,你放心,我是不会学他的。”
罗婉实在不防他会说出这句话,深深愣住,银馅饼放在唇边咬了一半含在嘴里,就这样望着他。
他今夜又是打扮,又是乘车接她,又是买点心,就只为了告诉她,他不赞同姜廷璧的做法,不会那样对她?
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莫非他这段日子的圣贤书真是没有白读?
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到底还要不要休妻?
“越郎,我想,早点要个孩子。”罗婉小口吃着点心,一双眼睛水般清亮,等着宗越的反应。
宗越却不说话,抬手替她拂去唇角的点心渣,眼睛里似乎含着几分浅淡的笑意,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并不回避她打量和试探的神色。
她显然还存着他要休妻的戒心,年前颜九妻子刚寻过她一趟,大概又从颜九那里套了些话给她,让她提防着。
她是真的想要个孩子么,才不是,只是想看他的态度罢了。
“冷么?”
他淡淡地问着话,掌心已经穿过狐裘衣,拨松了她的束腰。
罗婉再顾不得吃点心,忙要去按,可惜男人的手太快,已将她束腰扯下来,抓住她送过来的双手,用柔软的束腰锦带缠上,摘下金钩上的琉璃灯,换挂上她被缚着的双手。
“身上这么凉。”
与他贴上去的掌心一比,女郎确实凉的像雪。
她还是坐在他的腿上,裙衫从外面看,除去没了束腰,依然整齐妥当,只有罗婉自己知道裙衫内的真实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