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做以前,周蔓绝对不会理会别人的声音,她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
傅卉咬字很重:“那是你有手段,我不想了解你是怎么勾引到宴殊的,我只清楚,你自从和宴殊在一起后,我们家就没有一刻安宁,特别是你妈干的那事,说出来我都替你害臊,有这么一个妈!”
“我不否认我母亲在这件事上的过错,但同样的,错的不是她一个人,还有身为男人的公公,傅卉,你要骂就一起骂,而不是避重就轻,只骂其中一方。”
傅卉嘲笑:“这种事还要讲个公平,那我直接了当告诉你,我只会骂你母亲,因为她不配,有其母必有其女,周蔓,你跟你妈妈一样下贱,都不是好东西,我要是你,哪里还有脸待在傅家,趁早跟宴殊离婚省事,免得以后逢年过节被亲戚朋友背地里耻笑。”
傅卉越说越过分,周蔓不想忍她,抄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泼到傅卉脸上,傅卉尖叫出声,骂骂咧咧,动静不小,吸引了不少旁人的视线。
周蔓很少动手,别说泼人一脸水,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反应过来却不后悔,这是傅卉应得的,“抱歉,我失控动了你,我道歉,但你再说一次,我还是照样会泼你水。”
傅卉猛地站起来,双眼瞪着她:“你有脸再说一遍,周蔓!你以为你是谁,你敢泼我水?!”
“怎么不敢,因为你是宴殊姐姐?我就不敢动你?你维护你家,我维护我母亲。”
这么多人看着,傅卉压下心里头的怒气,说:“周蔓,别太自以为是,我告诉你,这事没结束,只要你还在傅家一天,我绝对不会让你做出任何不利傅家的事!”
傅卉说完恶狠狠走了。
周蔓坐回椅子上,扶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心想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忍耐这口气。
……
转眼过去一个月,傅宴殊出院了,周蔓带着团团来接傅宴殊,傅宴殊想抱团团,周蔓不让,他这身体又还没有完全恢复,周蔓瞪了他一眼,说:“等你身体好了再抱团团。”
傅宴殊乖乖听周蔓的话,周蔓难得看他这么听话,说了句:“乖啦,你好好养身体。”
傅宴殊亲了亲她的脸颊:“辛苦老婆了。”
“还好,不辛苦。”
……
傅宴殊出院后,傅卉陪傅母来过,特地来看望傅宴殊的,傅宴殊不为所动,对傅卉的态度更加冷淡,傅母看傅宴殊恢复不错,于是在聊天中提到了傅闻的事,意思就是想傅闻毕业了,让傅闻先回来,不要再外边待了。
傅宴殊还没说话,傅卉又开了口,请傅宴殊帮忙,让傅闻先回来。
周蔓并不发表任何意见,她走开照顾团团去了。
傅宴殊看了一眼傅卉,说:“你去见过傅闻了?”
“没有,我都没办法出国,哪里见得了傅闻。”
“所以你让陈暮去找了傅闻?”
“不是,哪里有……”傅卉愈发心虚,心想傅宴殊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只有她和陈暮知道,更不可能是傅闻透露出来的。
傅宴殊眼神锐利:“你和陈暮私底下倒是来往密切,还让那个陈暮帮你去看傅闻,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
傅卉没说话,渐渐低下头去。
傅母则让傅宴殊别说这些,傅母倒是能理解傅卉关心儿子才会让那个陈暮帮忙看望,可以理解。
但傅宴殊却凉凉笑了,“你既然想你儿子回来,可以,以后你们怎么着我不会再管,也不用再来找我。”
“不是,宴殊,你这是什么意思?”傅卉不禁问道。
“字面意思,听不出来么?”
“什么字面意思?”傅卉说,“是不是周蔓跟你告状,说了什么,你这意思是想和我们划清界限?现在爸妈离婚了,你又想把我们赶出傅家?让我和我儿子什么都没有?傅家的东西是不打算给我们?”
“傅家的东西?”傅母都好奇,傅家什么东西。
傅卉说:“妈,宴殊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我实在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这样,我现在只想要回属于我和我儿子的一部分财产,再怎么说我都是姓傅的,我是傅家人,既然宴殊要分家,那就把财产一并也分了。”
傅母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她倒是有几分意外望着傅卉,没想到她说出这种话来,还要分家,分傅家的财产。
傅宴殊并不吃惊,想想也挺正常。
傅卉心虚没敢对上傅宴殊的视线,自顾自说:“别怪我说出这种话,我也是为了我和我孩子考虑,现在妈你和爸离婚,我只能为自己考虑。”
傅母说:“你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是么?”
“不是一开始,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家现在变成这样,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我也注定和你们没办法成为真正一家人,我只能保全自己和傅闻。”
傅宴殊说:“属于你的那份我会原封不动还给你,你不用担心。”
傅母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再说,默许了这件事。
傅卉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愿意都还给我?”
“恩。”傅宴殊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说了。
“好,其他我也不会多要,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宴殊,这点我还是要谢谢你。”
“不需要。”傅宴殊摆了摆手,态度再冷淡不过,仿佛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傅卉知道自己这样做其实挺不好的,她再三解释:“我也是被逼无奈,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妈,我知道当初多亏您收养我,我才有今天,您的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