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衡起身,在身上摸索着寻找有没有能同外面沟通的设备,可是身上什么都没有,哦,还有个麦。
贺新衡摸了摸,确认麦依旧打开着,朝麦大声地喊了一句:“我们弃权。”
顶头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贺浔的声音通过山洞边边角落里的音箱传了出来:“到了最后一关弃权吗?为什么?再坚持坚持就过了呀。”
贺浔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满是恨铁不成钢和鼓舞。
但贺新衡知道他在演,“是你吧,设置场景的是你吧,你明明知道——”
他收了声音,不行,现在说出来对他们没有利,“树……素景现在是什么情况,外面屏幕应该看得到吧?他怎么样了?”
“他在等你找线索,等得快睡着了。”
“放屁。”贺新衡冷冷地驳了一句。
毫无征兆地不讲话,这怎么可能,外面没有什么动静,若真是出了事,现在应该都有人冲进来了,大家不会放任不管的。
虽然这个世界烂得要死,但贺新衡还是相信,真发生什么事,会有人站出来。
所以江树燝大概真的只是坐着不动而已,他先找找看怎么样把门打开吧。
有他陪我
贺新衡从门前站了起来,迈开脚步往外走,边走边四处张望,尝试从四周的环境里找到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刚走出没几步,从身后门里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声音,“别走。”
贺新衡顿住身子,立马转回身去,在门前蹲下,“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你能告诉我,你现在怎么样了吗?”
江树燝的声音消失了,又没完全消失,脑海里传来江树燝的声音。
江树燝:「贺新衡。」
贺新衡:“我在。”
「贺新衡。」
“我在。”
「贺新衡。」
“我在。”
……
江树燝在心声里连着喊他了好多句,声音忽大忽小,此起彼伏,越来越哽咽。
“我在。”贺新衡每句都回应,回到最后,声音也跟着沙哑了起来。
心声对面没有说话,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喘不上气。”江树燝的喘气声透过门缝,微弱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等等,我马上叫人开门。”贺新衡轻声安抚,再次对着麦,“叫人来开门,贺浔。”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素景怎么整个人躺在地上捂着头呀?”贺浔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