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海姆达尔。”壁画被照亮,站在尸首身边的那人侧过身子,恰好露出插满管子的大脑。
1号突然惊惧起来。
他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他急忙问疯子。
“收音机和我说过呢。”托特说,“这个东西很久之前就在这里了。如果你再往里走,还有更多的”
1号立刻往里跑,任由疯子在身后喊他,也不回头。因此,他也没有看见身后的壁画闪了一下,在某个瞬间化作像素点。
“眼前之物充斥谎言,但是这确实是我们了解世界的必要手段之一。”收音机对托特说,“可惜,人类不善于‘识破’谎言,不然,我应该选择你们的眼睛。”
“我们都是您的造物。”托特说,“您可以自由支配我们的生命。您的爱与愤怒,都是我们的福音。”
收音机毫无感情地发出笑声。
“你是一颗无花果树。”收音机对他说,“永不有人再吃你的果子了。”
1号继续往山洞里走,连环的洞窟就像那句话:
“thedeathofdeaththedeathofchr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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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坐在办公室里,他还在想那个古老的问题:
【君主应该如何对待他的臣民朋友】
这种问题就像是在让领袖去思考一个性交之外的爱情故事。当然,在人类文明还保有礼义廉耻的时候,那些伟大的故事大多都与性无关。这并不意味着“性”是一种羞耻的事情,只是人们不方便在另一部分人面前光明正大的提起。
这是道德规定的。
这是人类情感规定的。
总而言之,道德产生于一种集体性质的情感。如果有种东西在集体情感中受到抵触,它不一定是碰到道德的底线,但是,它一定处在某种灰色地带。
负面的,不受开化的,过于聪慧的
至少领袖是这样认为。
就像读物中的爱情故事——往往融化或者终结于第一次性交,好像潮水到了某个时间点必然后退。难道,人类实在如此可悲的做爱吗?
还是正相反,他们勇猛地相爱,以至于放纵欲望使他们产生犯罪感?
触碰“道德”的底线?
都不是。
这只是一道集体情感的枷锁。
对于领袖来说,政治就像是做爱。他是如此赤裸地将自己浸泡于这道爱河之中。进化往往伴随打破枷锁,就像恋人成为夫妻,安东尼奥成为领袖。
正如夫妻也不能在公众场合大声谈论他们的私生活,就像领袖无法大声嚷嚷着他对臣民的看法。
这会打扰到“集体”。
群体的幻想仅仅只到“相爱”的层面就已足够,其余的,沉于水中。超过限度,美好或者激情就会蒙上一层臭不可闻的面纱。
说到底,领袖还是囿于集体中,做羊倌的头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