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从他的态度来看,南宫熙能确定闵修文不会伤害江婵月,做这些或许就像他说的那样,谁都不可以伤害她,所以用自己的方式给她清除前路所有障碍。
只是这个方式让南宫熙很不理解,完全在利用江婵月,当她是诱饵,引诱所有人上钩,再去挨个铲除,反之要是其中一个环节错了,诱饵即成对方囊中物。
这不是保护,而是在将她推进深渊。
一辈子和往事牵扯不清,逼迫她囚禁真实的自己,从而无法放下过去回到正常的生活里。
更别提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就目前的她,完全没想过自己。
两人棋没下多久,闵修文提不起兴趣,南宫熙也没心情和他在这装和谐,简单下了一盘草草结束。
江婵月这边战况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一头黑丝长凌乱不堪,满头毛絮,坐在地上江岁江一江二围着她清理,他们仨也没比她好多少,身旁一个个全是蓬头垢面的坐在毛毯上清理战场。
瞧着这画面,闵修文无奈的出声说:“月月,别弄了快去洗洗,我下楼给你买身衣服。”
说完闵修文转身准备出去,江婵月急忙刹到他跟前:“不用了文哥,我没事,头理理就好啦。”
她抓了几下头,干净利落的绑成一个丸子头,仰起头看着他甜甜的笑起来:“文哥,你看,是不是还可以。”
闵修文当着南宫熙的面去刮她鼻尖,温声说:“满头的棉花,小朋友是不是想吃?”
“我想吃就能有吗?”
江婵月闪着一双星眸大眼望着他,一副小朋友讨要糖果的期待,南宫熙站在旁边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做任何动作。
闵修文弯起唇无声的笑了一下,轻轻敲她脑袋说:“是,你想吃就能有,前提先兑现我的奖品。”
江婵月抿了抿唇:“我吗?”
“饭桌上的赌局,难不成小盆友吃完饭不想认账了?”闵修文耐心地替她摘掉卡在头上的棉花丝。
“好啊,你说吧。”她直爽道。
“那盘糖醋鱼是你做的,或者说是月月唯一碰过的菜包括盘子。”闵修文笑着问她:“我猜对了吗?”
她这才想起刚才在餐桌上他一开始没动过筷子,是在认真观察每一道菜,从江一猜出茄子花之后,他才开始动筷子吃饭。
估计那时候已经猜到她做的是哪道菜,只是没说,她还以为他们主动放弃,比赛作废了呢。
江婵月撇了撇嘴认输:“好吧,我输啦。”
“所以…文哥你想要我做什么?”
闵修文视线盯上她手上的檀木镯子,淡淡的说:“任何东西都可以?”
“嗯,都可以。”
看她信誓旦旦的应下来,闵修文摇摇头,抓起她右手手腕抬起来,指尖勾住木镯看着她,意图明显。
江婵月不理解的问:“就只想要这个镯子?”
闵修文点头,她二话不说把镯子取了下来,放到他手心:“镯子给你,还有一样呢?”
“等以后告诉你。”闵修文拿着镯子细看上面的纹路。
“好吧。”江婵月点点头,无意间回头见旁边的男人一声不吭的杵在那,心中的疑惑缓缓升起,和闵修文道别以后,她坐在南宫熙的车里。
两人今天从见面开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见到她居然没话说了??
以前那个话多粘人的男人一晚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坐她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南宫熙。”
她没憋住先开了口,男人才侧过头来看着她:“嗯?”
“你不觉得你今天很奇怪吗?”
江婵月的话不自觉中带了点脾气,听上去有点像是指责的语气,南宫熙低眸,弱弱的道了声:“对不起。”
“……”
一句对不起搞得江婵月瞬间火大,气得她拍了一下脑门道:“对不起?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