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尖微微泛红着,耳朵上银色的小铃铛耳钉仿佛抖落着清脆的细碎。
怎么被抱一下还会害羞啊?
她轻轻咬在微红的耳朵上,感觉他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
叮铛于是把脸埋在他怀里,笑得难以自禁,仿佛是逆反了什么坚硬牢笼的孩子。
“这件事我说定了,等我好好想个几天……总之,你的好日子到头啦——清冷月光小仙尊?”
皓淮吃亏在一只手打着石膏,没办法扳住她洋洋得意的脸。
“我才不是,”他微微皱眉,“沈顾殊是什么笨蛋美人,就是个笨蛋罢了。”
“你看看你,以后就别把不喜欢的事记这么清楚喽!”叮铛躲着他的手,笑道,“天天记仇啊,老得可快了!”
“别闹,碰到夹板了。”
皓淮声音里有了吃痛的意思,叮铛立刻放下她的闪避,赶紧去看他的伤手。
结果全是皓淮的演技。
她被气得叫了一声,却躲不过这次的陷阱。
“26床,樊叮铛——”
病房门被推开,一位中年女医生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美杜莎一样用视线把叮铛和皓淮钉在原地。
叮铛外婆和叮铛爸一脸好奇和惊喜地探头探脑。
女医生看了看两人,随手写了什么。
“看来你们恢复得不错啊。”
65、擅长爬东山
叮铛系着围裙,在玄关来来回回地忙活着。
红白的格子与被保护的浅色卫衣形成有些扎眼的反差,颜色被碰撞而悬浮着,成了皓淮视线里醒目的摇来晃去。
有重量的大纸箱是师傅搬进来的,他转身去厨房翻出来一瓶乌龙茶,递给无功受禄的叮铛。
随后他塞给搬家师傅,对方立刻笑着推脱,干净利落地离开去做下一单生意。
叮铛拧开白色的瓶盖狠狠灌了一大口,毫不掩饰地做出夸张的舒适,随后抹抹嘴,冲皓淮嫣然一笑。
皓淮别过头去,仿佛那个笑容和围裙格子一样鲜明扎眼,直视就会被明晃晃地灼晃。
搬家算是皓淮建议的——在叮铛反复暗示自己住在郊区,会化身阴气森寒的女鬼。
他没有想到叮铛会这么早就愿意搬过来,虽然如果可以肆无忌惮地提出什么,他会第一个建议叮铛搬过来。
叮铛当然不会只依靠一个虚无缥缈的风水理由。皓淮从天台拉自己受的伤,自己当然得照顾皓淮。
她推着皓淮的腰,半威胁半恳求地把他撂在沙发上,随后她叉起腰一指皓淮:“你,给我在这儿养大爷。”
红色的格子看起来有些陈旧,雪白的部分已经微微发黄,所以变得不那么扎眼,而是反复揉搓的温柔。
所以目光顺延上去,也成了甜蜜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