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那边出问题了?”杨元明猜测道,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找个人帮他一起干,只压榨一个人好像是不太好。
“不是,三皇子打算何时启程去陇远?”沈泽安摇摇头,吐出一口气问道。
“这个啊,就这几天吧。”杨元明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夫郎出事了?”他记得沈泽安的夫郎在陇远走镖来着,看沈泽安这样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意外了。
“嗯,他受了点伤,在那边养着,我打算去陇远一趟。”沈泽安声音平稳,和那张仿佛风雨欲来的脸一点都不一样,“酒楼这边我商议的差不多了,翻新估计要半月左右,这几天随便找个看着就好。”
“嗯嗯嗯。”杨元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过几天再去,不过你可以和我的亲信一起走。”
“明日一早出发。”杨元明带点笑,觉得自己真是礼贤下士。
沈泽安紧绷着的脸色松了些,“多谢三皇子。”
“害呀,太客气了,小事小事,本来就答应过你的。”杨元明从躺椅上起来,大大咧咧的抬手拍沈泽安的肩膀,“话说泽安又生疏了,叫什么三皇子,这儿又没有外人,唤我元明就是。”
“是。”
杨元明:……
榆木疙瘩,不好玩。
第二天天还没亮,天空黑蒙蒙的沈泽安就起来了。
外面停着马车,是来接他的,沈泽安把昨晚提前收拾好的包袱带上。
钥匙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想想还是不放心,掏出来一张大大的纸条放在桌上用钥匙压着。
这才灭了烛火上马车,来接他的是个小厮,两人全程没说话,沈泽安坐在车里闭眼补觉,觉得心里憋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得要命。
在县里和大部队汇合后,主事的人朝他一拱手道:“沈公子好,在下周宇峰。”
“周兄。”沈泽安拱手回了一礼。
“还没吃饭吧,先对付一口,待会就出发了。”周宇峰递过去几个包子,又给了他一个水囊。
“多谢。”沈泽安伸手接过,把水囊挂在腰间,一只手拿着包子,一只手抽出一封信道:“还请周兄帮忙送封信,县中卢主簿家。”
昨天忘记给老师报信了,还有不足两月就要院试了,现在给老师去信,不知道他回来以后会不会受罚。
周宇峰接过来随手递给身边的人,那人腿脚麻利,一转身就跑着去了。
这边沈泽安带着自己的小包袱千里寻夫。
另一边,卢晋源刚起床就收到一封信,一打开就发现自己昨天还揉着头安慰的弟子跑了,气得手抖。
“就不该那么早成婚,一点都把不住,还有月余就要考试了,老夫看你怎么赶。”卢晋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的走到书房提笔写了长长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