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洛雪飞微微一笑,让我七个魂跑掉六个,又拉一拉衣袍遮住粉白粉白的肩头,让我暗暗叹息,“我是男子,恐怕不能做公子的未婚妻。”
”男子?你怎麽会是男子呢?”我失声大叫,声泪俱下,“雪雪,你不喜欢我可以直说,我云昭然从不强人所难,虽然你是我一生至爱,但我……只会默默的祝你幸福。”说罢,我头一偏,双肩抽搐,但其实是在强忍笑意。
哎~~功力不够啊。
“可是……”洛雪飞微一皱眉,真是西子捧心、美人含怨,“可是……公子你刚才不是已经‘巡视’了一边,竟没发觉雪飞是男儿身?”他语调虽然温柔,可也尽是不信。
“你把我云昭然当成什麽人了?”我猛的一拍桌子,逼得茶壶茶杯全体跳起,再紧闭双眼,缓缓摇头,做“哀大莫过於心死”状,“我刚才只是想帮你检查伤势,关心你罢了。没想到却被你说得如此不堪。雪雪你……竟然怀疑我,我……我……”我微一运气,喉咙一甜,嘴角溢出鲜血。
此计一出谁与争风,洛雪飞似乎要坐起身,却因为气短体虚不得不放弃,看我良久後轻声道:“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是男的?”
被那点漆似的眸子看著,我一阵心跳加速,这样的美人,除了我云昭然又有谁能配得上呢?”
“如今之计……惟有让我看看你身为男子的证据了。”我若有所指的说,见他脸上显出犹豫之色,我立即又下猛药,“若你是雪雪,我们迟早是要做夫妻的人;若你是男子,我又能做什麽呢?”接著我温文耐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洛雪飞看我半晌,看得我都以为自己面上真个儿开出了花儿来,但後来他还是微一点头,准我所奏。
我心中一喜,几乎要摇尾巴,随即又绷紧了脸,把尾巴藏好。
哎~~美人啊,你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能做的事可实在是太多了。
我步履轻柔的摸上床,熟练的解开他胸前的衣带,再对他安慰的一笑,“别怕,我不会让你觉得痛的。”
我怎麽突然来了这麽一句?呀!糟糕!都是习惯惹的祸。
再抬眼小心翼翼的朝洛雪飞看去,“还好,他没怎麽注意,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手中更是加快了动作,几乎没费多少工夫,一具足以让人眩晕的裸体就出现在眼前。
全身都好白好白啊,好像棉花糖。
我下意识的擦擦嘴,抹去看不到的口水,马上开动,进攻眼前的大餐。
啊~~“检查”得好爽啊~~
我不时的这里摸摸,那里弹弹,搓搓再揉揉,吻吻再咬咬,压根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做什麽,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细皮嫩肉让我花了眼。
就在我大呼过瘾的当口儿,一阵天旋地转,我成了在下面的那个,被压得动弹不得。
心虚的抬头看向正对著我居高临下的脸,我却有些楞了。
漂亮的杏眼里散开的棱芒如夜空的烟花缤纷璀璨,却又逐渐汇聚到一处,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好危险啊~~人家怕怕~~
绝色的脸庞缓缓放大,气息吹在我的耳边,温柔却带著暧昧不清的东西。
“你在……玩火……”
我一惊,心叫不好,可没想到这看似纤细的洛雪飞竟然有这麽大的力气,把我压得动弹不得,就算我神功盖世、独步武林、踏遍天下……也是没有用武之地啊。
正在我自艾自怜之机,房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云公子,你要的衣服、大夫,我都给您弄好了。”说著,也没停顿,竟就径直闯了进来。
我像火烧屁股一样一跃而起,赶在来人看清之前扑下床,拉紧床帐,切不可让外人看到只有我能见的春光。
回头一看,首先闯进门的原来不是店小二,而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白面有须道骨仙风的样子,却张了一双桃花眼,眼角眉梢春意浓浓,应该……应该是大夫吧。
“云公子,这是您要的大夫,这是您要的衣服。”店小二指指男子,又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拿著我赏的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还不忘为我们关上房门
“这位先生怎麽称呼啊?”我有礼的问,心中却不断打鼓──诡异的感觉啊。
“我?我姓花,叫我花大夫就行了。”我胃部一阵痉挛。
姓花?真是好姓啊!难道天下张桃花眼的人都姓花?真是相得益彰。
“那……花大夫,请帮我的未婚妻瞧瞧病吧。”床帐内听话的伸出一只手,还是我的雪雪好,不会在这个时候拆我的台。再看那手,十指纤纤,柔若春葱,真令人想抓住猛咬啊~~
那花大夫细细的端详了我一阵,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笑嘻嘻的望我一眼,再把手搭上去,又笑嘻嘻的再看我一眼,“这脉象……不像是女子啊……”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噎死,“呵呵~~花大夫您再仔细瞧瞧,雪雪他得的就是这个病。”一头冷汗,我是不怕别人说我又龙阳之好啦。可若是被大哥知道了,恐怕是件麻烦事,我不得不顾虑那些会因为我的一举一动而破碎的芳心啊,谁叫我心地如此善良呢?
“那你的未婚妻一定是个不男不女的人。”暴汗啊~~哪有人这样说话的,再看这花大夫看我的眼神,真是像极了一个人。
“我未婚妻究竟是什麽病啊?”我打一打哈哈,不想再继续著一个话题。
“也没什麽,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我开个方子,让他一天两贴吃几天就好了。”这花大夫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些我不认识的桃符交给我,就跺著方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