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小时候一直把它放在保险柜里的。”季如烟立刻反应过来,“也就是说,保险柜里很长一段时间,是空的?”
“没错。”王弛说,“真的那条,在我那。”
“所以您跟谢家,是认识的。”
“谢家?”王弛摇摇头,“当时跟我保持联系的,一直是个不透露真实名姓的女人。”
“他们为何让你保护我的手链?”
“茵茵,你想听全部的故事吗?”
“您说。”
“我捡到你,是你出生那年的除夕……”
季如烟更迷惑了,“不是四月一日吗?”
“不是。”王弛说,“四月一日是假的,你的出生日是除夕夜。”
也就是说,她出生没多久,就被抛弃了。
“你的出生地,是港城。当时我跟家人在港城旅行过年,没想到会在寒冬腊月捡到一个弃婴。”王弛接着说,“你太小了,送到港城的福利院,对方也不收,我跟夫人没办法,只好把你带回西北,在我们那个福利院养大。”
“手链是从你捡到我那刻,就有的?”
“对,而且当时塞在襁褓里的还有一封信,很简短,大意就是好生照顾你,一年后必有重谢。”
“那一年后,就有人联系你了?”
“一年后,一个女人打电话找到我,说是为了感谢我,每个月都开始给我转钱,那些钱我也都花在福利院上面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我没有用在自己身上。”王弛说,“那会儿我发现你的手链被人觊觎,于是找人做了条假的,果不其然,被偷走了,你猜是谁偷的?”
“何姨?”
何姨是当时照顾女童生活起居的管教阿姨,经常顺福利院里的东西,惯犯一个,后来也被开除了。
“是她。”王弛接着说,“后来,她也在法庭上指证我了。”
季如烟将他说的这些都串起来,“所以那个女人给你打的钱都成了指控你的证据?”
“没错。”王弛说,“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后来他们用我儿子的未来威胁我,不让我查下去,如他们所愿,我去服刑了,他们让我孩子去港城,自然会给他安排工作。可是,我出狱后才知道,他们给我儿子安排的是一个餐厅服务生的工作。”
季如烟蹙起眉头,“那他现在呢?”
“他在餐厅端盘子的时候,被一个老总挖走了。”王弛说到这里,脸上总算有了些宽慰的笑意,“现在进了家不错的科技公司,工资还挺可观的。”
“港城的科技公司?”
“是的。”
季如烟眉头一跳,“您儿子叫什么?”
“他叫,王木烨。”
所思
和王弛结束谈话,回程路上,季如烟脑子里一团乱。
港城,谢家,裴家,手链,福利院贪污案,这一切不该是巧合,但现在的线索根本串不起来,涉及到港城豪门的事,只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很难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