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訂婚宴,但以裴家的聲望,很快就在稷城傳開。
齊郁接到閨蜜章玥打來電話的時候,正在翻陳婉給她發的一些訂婚禮服的設計圖片。
「齊郁,你究竟還當不當我是你的閨蜜了?當初,你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你沒跟我說過,現在,訂婚日子都定好了,也不告訴我,還要我從別人嘴裡聽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們兩個人不止是大學同學,還住在同一個宿舍。章玥早早就定了下個月結婚,未婚夫徐磊比她大兩屆,也是他們學校的,當初追了她兩年,直到畢業倆人才正式在一起。
「你現在不是知道了?」齊郁的語氣淡淡的,一點都沒有快要訂婚應有的緊張、興奮,或是激動。
章玥聽出了這裡面的不同尋常,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正襟危坐道:「難道你是被迫的?告訴姐姐,是誰?」
齊郁被她的口吻逗笑了:「難不成我告訴你,你到時候還要跑來阻止不成?」
「也不是說不行。我人雖然不在稷城,卻也聽說過裴然那個敗家子的花名,今天給一個小明星送跑車,明天又帶另一個小模特去沙灘度假,後天又砸錢給哪個小明星拍戲……嘖嘖,有錢也不該這麼敗啊!那些記者也真是的,見天兒地就報導這種沒營養的花邊聞,多報一些科學家的偉大科研成果不好嗎?」
聽著章玥話里話外對裴然的嫌棄,齊郁樂得不行,陰霾了好幾天的心情豁然明朗起來。
章玥這邊正為好朋友將來的前景堪憂呢,卻發現正主兒卻一點不急的模樣,氣得不行,剛要數落,卻聽到齊郁收斂了笑意,輕嘆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姻緣這種事兒,強求不來,不是你希望怎樣就怎樣的,命數自有天定。」
章玥才不信什麼命,這都什麼時代了,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她還要說,齊郁卻說了句「先不說了,有人敲門」就掛了電話。
譚冰從外地回來,先去秦德明那兒看了一眼,就被許靜樂呵呵地告知他,齊郁下個月訂婚的消息。
許靜後面還說了什麼話,他都沒聽進去,說了句「醫院裡還有事兒」就走了,開車到了御江苑。
「每天不是開會就是學習,也沒時間出去買東西,在機場買了點特產。」
齊郁說了聲「謝謝」,接過他遞過來的點心禮盒,從冰箱裡拿了瓶飲料給他,知道他剛從那邊過來,順口問了下秦德明的情況,又把出院時大夫的交代也同他重複了一遍。
「秦叔雖然是第二次發病,但恢復地還不錯,大夫說,只要精心調養,不會有大礙。」
譚冰抬了抬眼皮:「我知道。」
齊郁「哦」了一聲,低頭笑道:「瞧我,你當然比我懂得要多了。」
「除了這些,你就沒別的要跟我說的?」
齊郁不解地看著他。
譚冰忍不住蹙眉,手指在桌上輕輕一叩:「比如,你要訂婚的事。」
「哦……」齊郁恍悟地點了下頭,「是我媽告訴你的吧,她嘴可真快。我想著,你工作挺忙的,可能沒時間參加,就是一個訂婚宴而已……」
「再忙,這點時間還是有的。」譚冰垂下眼帘。
他不說話,齊郁也不知說什麼好,氣氛乍然變得安靜下來,兩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對方的不自在。
譚冰起身要走,齊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吁了口氣,也跟著起來要送,他突然轉過身,定定地看著她。
「他對你好嗎?」
齊郁一愣,旋即扯出一絲笑,違心地說道:「挺好的。」
譚冰握緊的拳頭,因為她這一笑,又默默鬆開。
「那就好,別委屈自己。」
譚冰走後,齊郁把那瓶他沒動過的飲料又放回了冰箱,忽然想起來,他的銀行卡還放在自己那兒,如今秦德明出院了,她理應還給他。
想到他應該還沒走遠,她回臥室拿了卡追出去,一邊按電梯一邊打給譚冰。
電梯很快就上來了,門一開,齊郁剛要邁進去,看到從裡面出來的男人,一怔,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連不在稷城的章悅都知道了她要和裴然訂婚的消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不過,他的消息不算靈通啊,這都過了多少天了,才來?
不過也正說明了,自己在他眼裡,其實沒那麼重要。
「急著去哪兒?」程稷南瞥了一眼她手裡的那張銀行卡,不屑地笑道:「你還真是葷素不忌,什麼卡都收,什麼男人都要,什麼人的床都敢上?」
齊郁原本不想跟他糾纏,奈何他的話越說越難聽,人也越逼越近,將她堵在牆角,進退不得。
心底的那股火兒蹭地就竄上來了,一把用力推開他。
「我愛跟誰上床,你管的著嗎?你是我的誰啊?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你想跟誰睡就跟誰睡,我怎麼就不行?」
她越說越氣,胸口一起一伏的,壓抑了好久的憋屈,今天索性說個痛快。
「你跟別人上床花錢,我比你光榮,我還賺錢呢!」
程稷南呼吸一滯,臉色變了變,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是恨他恨成什麼樣了,明明想罵他,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他越想越覺得好笑,點了支煙叼在嘴裡,一副等著看戲的表情。
「還有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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