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蕭和手指快翻找著手機,明明昨天還給她發了消息,她怎麼能信這種話。
好不容易找到,發出去的消息時隔一日卻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她心急如焚直接將電話回撥,「嘟嘟」幾聲卻始終沒人接聽。
她再坐不住,起身出去找鄭大夫問情況,怎麼無緣無故傳出來這樣的消息。
腳下步伐越走越快。
到了門診分診台的護士卻告訴蕭和鄭大夫已經下班了,她又匆匆往後樓住院部去。
徐琰釗隔天醒來,想著昨天晚上的事,等李卓做完今天的治療,他乾脆也出去想著帶些東西給蕭和。
但他看了半晌,實在拿不準蕭和的喜好,後來索性不管什麼是不是驚喜,便給她發了消息去探問。
只是消息發出去多時,始終沒得到回應。
算著時間,徐琰釗覺得奇怪,這會國內已經是晚上,蕭和一向會在晚上查看學生給她發的消息。
但他思來想去,又怕是蕭和今天有什麼特殊情況早早休息……
手機拿在手裡轉了幾轉,隨意進了一家咖啡館,心裡覺得煩躁,自己遠在國外終究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更何況本來蕭和就存了了結的心思,更讓他放心不下。
到底是讓他想到一個人,叮囑他們明天務必就聯繫景蕭和去取畫。
做完這些,空留自己撓心撓肺的乾等著消息。
??
第四十七章
徐琰釗覺得自己簡直要聽不懂中文,什麼叫聯繫不上景蕭和。
他沖電話里的人生氣,覺得人家說的不中聽:「會不會說話,打不通電話就是打不通,人好好兒的說什麼聯繫不上。」
掛了電話也顧不上之前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打給景蕭和的電話一通又一通,卻全部沒有人接,此時他也有些慌,這是之前從來沒有的情況。
又火急火燎的打電話給余煒,讓他去蕭和的單位和家裡找人,只恨自己不能立馬飛回去。
余煒接著電話的時候都出了市區,他愛熱鬧,張羅了一群俱樂部的人出來滑雪,聽到徐琰釗的電話還不以為意,只當是他兄弟在國外驚弓之鳥疑神疑鬼,陰奉陽違的掛了電話還沒著急,等自己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這才當真。
等他竄回城裡,又正好遇上晚高峰,一步一挪的跑完三個地方都沒見到人,他站在蕭和家的樓下叼著煙給徐琰釗回信兒。
「小景老師會不會去了你那?」
徐琰釗覺得可能性不大,但還是讓他去看了一眼。
這時候才發現,他對景蕭和居然真說不上了解,她那些朋友、同事的聯繫方式自己一個都不知道不說,連她日常去什麼地方都不清楚。
安排了余煒替他跑腿,他自己也沒閒著,折騰了兩圈要到左崇濯的電話,想著從他那裡聯繫到相斯琪打聽下情況,電話卻一連撥了兩三遍都撥不出去。
徐琰釗心裡急得發毛,偏偏是毫無辦法,這會也顧不上什麼,又打電話去讓人給左崇濯遞話。
大張旗鼓地搞了這麼一出,卻沒想到左崇濯接到電話告訴他的消息,更讓他心驚。
要不是因為徐琰釗一直沒來s城,左崇濯的電話也早就打到他那裡去了,他年後因為遊戲要開外服卡在某個審批環節,去了國外一趟,回來之後便失去相斯琪的消息。
他起初也是隔三差五就聯繫一下景蕭和與王可馨打聽相斯琪的消息,但因為王可馨工作經常出差,盯著蕭和的時間更多一些。
蕭和當然不會理他,後來連電話也拉黑。
他問徐琰釗:「你們分手了還是吵架了?」
徐琰釗沉默,算分手嗎,他必然是不承認的,只虎著臉語氣硬邦邦地說:「沒吵架,好著呢。」
左崇濯也沒深想他話里的意思,聽聞反倒是鬆了口氣,又說道:「那你再聯繫一下,我這邊也幫你找找,你那有消息也告訴立馬我一聲。」
心裡是以為,景蕭和很有可能去找相斯琪了,藉此他也能找到斯琪的去向。
徐琰釗撂下電話,他聽到左崇濯說相斯琪是不告而別,如今快兩個月都沒消息,人才真慌了起來,生怕景蕭和也來這麼一出。
本來他還坐的住,當下「騰」的站起來就去找李卓說自己要回國一趟。
這頭聲勢浩大的一出蕭和全然不知,她昨天晚上先是找鄭大夫問了她知道的消息,鄭大夫說她也不清楚,只聽說有位患者的媽媽忽然跳樓了,人當時就沒救回來。
因為患者之前是她們部的,這才多聽了幾句。
回家之後,蕭和腦海里就忍不住回想之前那通電話,按照從鄭大夫那裡的消息看,小白媽媽是晚上出的事。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那通電話里,小白媽媽要告訴她什麼,也永遠不會知道,如果她接到那通電話會不會改變什麼?
或許什麼都改變不了。
但蕭和陷在沙發里,漆黑的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窗戶外透進來遠處的萬家燈火,她克制不住自己去想,萬一就能改變什麼呢?
她知道現在自己已經陷入思維怪圈,可沒有辦法不去想,那是一條鮮活的實實在在的生命,是曾經與她交流過數次的人,是在不久前的春節剛剛互相送過年祝福的人。
自責的念頭一旦冒出來,開始恐怖的席捲整個黑夜,縈繞於畔席捲了她的全部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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