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他们自己露了马脚,失了分寸。
愚蠢至极!
底下的府兵问道:“大人,这个细作如何处理?”
蒋琴天看了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王掌柜,阴狠说道:
“将他的脑袋挂在城门示众,要满三日。”
云衔山芦州分舵。
江雨生跨过院子,靠着门听了一下,察觉到里面有窸窣的动静之后,才扣了扣门环。
“进来。”屋内声音微弱。
江雨生推门而入。
江静檀刚醒不久,正靠着床头,细瘦雪白的手腕撑着头,还在缓神。
江雨生想,芦州潮湿,并不适合少宗主养身体。不过短短一个月多,他的病情看着又重了几分。
“您还好吗?”
“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分别。”江静檀脸上闪过自我厌恶,仅仅一瞬,又恢复了如常的平淡。
“少宗主,其实有什么事情您交给属下去做便好,您不必在芦州这地方。。。。。。”
江静檀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江雨生便立即噤声。
他知道江雨生也是担心他,便也不责备。转而问起:“事情如何了?”
江雨生知道他是问南诏贡马的事情。
“回少宗主,属下按您的吩咐,把线索都给了十三,她也查出幕后,目前已经没事。”
江静檀应了一声,抬眸静静地看着窗外。日光照进来,落在他的膝上。
江静檀便想到了以前。十三上窜下跳,砍掉他卧房前繁木多余的枝条,为了让他能见到外头的日光。那会她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云衔山的少宗主,还全心全意地对自己好。
江静檀沉浸在思绪中,久久,问道:“她受伤了没?”
江雨生想了想,“并无。”
那小小的划伤,应该不算什么大碍。
“嗯。”江静檀应。
“蒋琴天已经盯上了十三,这几日一直在派人查她,应该很快会查到贡马一事与我们有关。”江雨生说道。
“嗯,没关系。毕竟是送他的第一份大礼,就怕他查不到我头上。”
“是。”
窗外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凉意被带进来。
“入秋了。”江静檀揉着膝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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