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静静的听季棉给她描述,觉得有意思极了。
说着说着,季棉伸手从胸口掏出一朵绒花来。
“你看,好看吗。”
是一朵朱红色的绒花,就是简单的五朵花瓣样式,但中间缀了一颗白色的珠子,当然不可能是珍珠,但也衬得这朵绒花精致无比了。
季南点头称赞:“好看,姐姐戴。”
季棉拿到头上比划了一下,季南又道:“就别在右边,姐姐很好看。”
季棉笑着刮她鼻子:“小鬼灵精,嘴甜的很了。”
说话间便把那朵绒花拿了下来,搁在季南枕头边。
“姐姐给你买的啊,”季棉爱怜的抚了抚妹妹的鬓,“等你大好了,能起床出门了,姐姐给你编个漂漂亮亮的辫子可好?那时姐姐就给你把绒花带上,可好看可好看了。”
好纯的心意,季南不忍忤逆。
“那姐姐先戴。”季南又换言相劝。
季棉这次没有依从她,反而俯身下来,把绒花搁在了季南枕头的右边。
“南姐儿乖,姐姐不戴,姐姐给你搁在枕头旁,好不好。我们南姐儿看着漂亮的绒花,我们就想着,得快些好起来。好不好?”
那呢喃的哄小孩子的语气,让装着成人芯的季南特别不好意思,但又特别感动。
“嗯,听姐姐的。对了,姐姐,这个绒花这么漂亮,很贵吧。”
季棉仔细想了想,“是挺贵的,我们在那布庄里头买了许多东西,二舅舅使劲的讲价,讲啊讲,讲的那掌柜都不耐烦了,最后还是五十文卖给了我们。”
五十文的绒花?
季南记在了心里。
接着季棉又给妹妹讲了许多出门所见的趣事,姐俩在房里笑得呵呵呵的。
兴哥儿在外面听到,可想去凑热闹了,可是吴氏给他安排的事情是劈柴。
这堆柴不劈完,他哪敢跑,于是听得百爪挠心。
吴二看着外甥的样子好笑。
“我说兴哥,做这副模样干啥,想去玩就去玩么,这点柴,舅舅一个人很快就劈完了。”
季兴可不敢。
“我说舅舅,你别害我了。”季兴帮舅舅立好需要劈开的柴火。
“我娘要是看见了,我这个耳朵,今晚上就别想要了。”
哈哈哈哈哈,吴二一阵爆笑。
姐姐改不了的是拧耳朵的这个习惯,以前教他和三弟是这样,现在教季兴,还是这样。
“不要索性就不要,”吴二打趣道,“送给舅舅拌白切么。”
季兴被逗得大为恼火:“舅舅!”
吴二笑得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