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意也越發變得近。
允歡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呆愣愣的看著隋衡那張坦然、清冷的臉。
正在做著孟。浪的事。
允歡打了個戰慄,往後縮了縮,卻被攥住了腿。
「抖什麼?」隋衡的語氣很認真的反問,似是真的不解。
允歡說不出話來,淚水快被逼出來了。
偏偏隋衡愈發得寸進尺,最羞恥的是尤愛疑問,任何一個感覺他都要細細盤問,一點也不放過。
「別,哥哥。」允歡幾乎要求饒了。
「不喜歡嗎?」隋衡又好像真的疑惑的樣子,低啞的嗓音卻暴露了他,隨即溫熱的氣息落了下來。
一個吻落在了她的頸側,而後二人唇舌交纏。
允歡就像和糯米小黏糕一樣被翻來覆去的捶打,蒸熟的糯米飯趁熱放在石臼里,用木棍反覆捶打,保持一樣的動作,直到變成糍耙小黏糕,愈發柔韌。
剛開始沒有糯米不夠柔韌時力氣要大,還要快些,後面黏糕逐漸柔韌,捶打便慢了下來,必須要更狠力些,伴隨著固型和揉捏,讓小黏糕更好的捶打均勻。
春言他們等到了天快亮,屋內才有了叫水聲,盹兒都打了好幾個了,不自覺有些驚疑不定,莫不是一晚上沒睡?
允歡裹著被子埋在枕頭裡,跟個被攤在案板上柔韌的小黏糕似的,腦袋裡渾渾噩噩的,書生被狐狸勾的神魂顛倒,不知今夕何夕,如果說在宮裡的那一夜絕大多是很難受的,那今晚與那晚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羞恥的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屋裡自始至終燃著燈,允歡本是要吹滅的,二人燃燈相對,多難為情啊,誰料隋衡卻堅持要燃燈,說這樣……看的清楚一些。
果然,他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雖然全程居高臨下,神情都冷冷淡淡的,沒有什麼與白日裡不一樣的姿態,但,就是這種矜貴的模樣叫允歡格外上頭。
低沉的嗓音始終一聲聲縈繞於耳。
「疼嗎?」
「不許咬唇。」、「坐好。」
後來,變成了允歡居高臨下看著隋衡,冷淡的面龐漸漸湧出了別樣的情態,紗帳晃蕩個不停。
初時骨松筋軟,現下只覺腰身分離,昏昏欲睡,朦朧間,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拉了回來,身後是炙熱的胸膛。
允歡沉沉睡了過去。
她是被枝頭的喜鵲吵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後記憶回籠,怔怔的看著帳頂。
驀然紗帳被掀開,隋衡探過了身:「醒了?」
允歡還有些不大敢對上他的視線,悶悶的嗯了一聲。
「鼻子可還不舒服?」他的手落在了允歡的額頭。
允歡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