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李正光彻底急红了眼,五连直抵着那人脑袋,怒吼道:“你他娘的不说,我立马销户了你!我就数三个数,一、二……”
李正光绝对是个敢作敢为之人,真能瞬间要了对方性命。
眼瞅着兄弟们一个个在李正光的威慑下倒下,斧头帮老大孙胜心里打起了鼓,他暗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全军覆没,下一个恐怕就轮到我了。”
孙胜权衡再三,心想:“出来混不就图点财,可不能把命搭进去。”
于是他一把摘掉帽子和口罩,连声求饶:“兄弟,兄弟,手下留情啊!炳叔他们就在对面酒店呢,你们赶紧去,动作快点还能堵住他们。”
李正光见他还算识相,便喊道:“小高,过来把他们的斧子全给我缴了!”眨眼间,斧头帮众人手中的斧子被悉数没收。
随后,李正光、高泽健、马三与周广龙率先冲在前面,众人手持五连,后面跟着六七十号兄弟,个个拎着小板斧,如汹涌潮水般朝着对面宾馆杀去。
而此时,炳叔他们乘坐的电梯才刚到三楼,炳叔在电梯里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念叨:“三楼、二楼、一楼,哎呀,我的妈呀,可算到了。兄弟们,出门就往右转,加代、李正光他们正在左边火并,咱们动作麻利点,千万别被盯上。
”电梯门“咔”地一开,炳叔头也不敢抬,只顾催促:“快快快,往右走!”
可当他刚一抬头,顿时傻了眼,只见李正光正叼着烟站在电梯前,眼神如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李正光冷笑道:“咋的,老东西,还想跑?往哪跑!”说罢,五连径直顶在了炳叔脑门上。
炳叔身后的兄弟也有带枪的,其中一个小子刚想伸手掏家伙,高泽健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小板斧架在那小子脖子上,呵斥道:“你他娘的再敢往外掏,我剁了你!”
接着高泽健回头对周广龙的两个兄弟吩咐:“来,老弟,你们俩拿着五连子在这儿守着,谁要是敢掏家伙,直接往死里崩!”
那俩兄弟拍着胸脯保证:“高哥放心,谁要是敢动,我直接销户他!”
此刻,炳叔一行人被彻底控制住。
炳叔心中哀叹,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他深知李正光这帮人的心狠手辣,李正光与加代不同,加代在白道有几分人脉,下手尚有几分顾忌,而李正光可是实打实的刀枪炮子出身,若是真把他惹急了,自己这条老命怕是难保。
此时李正光用五连顶着炳叔的脑袋,嘲讽道:“咋的,还想跑回东莞?好不容易来深圳,不多待两天?”
此时,代哥阔步走来,神色冷峻,对李正光说道:“正光啊,不要与他们多费口舌。把那些小喽啰放了,至于这些领头的,一个都别想逃,统统带回咱们中盛表行。他们敢砸我中盛表行,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完,代哥径直走到白狼和猎豹身旁,猛地抬腿,“啪啪”两声,精准地踹在二人腿上。二人顿时疼得面容扭曲,却又不敢吱声。
代哥怒目圆睁,呵斥道:“你们这群蠢货,伤疤未愈就忘了疼?竟敢再度涉足深圳来找我加代的麻烦,真是毫无记性!”
说罢,代哥手指一,今天你们领头的一个也别想走!其余人若不想死,就赶紧滚蛋。此刻并非你们逞兄弟义气的时候,我加代也无意在此为难你们。你我之间本无深仇大恨,不想与我为敌者,快滚。”
代哥旋即转身,从周广龙身旁兄弟手中夺过一把五连,朝着天空“砰”地放了一枪,吼道:“都他妈给我滚!你们,犯不着玩命。”
炳叔见状,心中暗叹大势已去,然仍妄图挽回些许颜面,强装镇定道:“兄弟们别慌,加代不敢把我怎样。你们抓紧回东莞,快走!”身后兄弟面露犹豫之色,纷纷出言相劝:“老大,我们不能走啊!”
炳叔跺脚大骂:“马上走!留在这也没用,快走!”
待众人散尽,仅剩白狼、猎豹、白毛鸡、黄真、李杰、陈雄等头目。
炳叔昂挺胸,对着加代道:“你想带我去哪儿?既来之,则安之,我炳叔不惧你。”
且说炳叔等人虽被擒,其手下一小头目逃脱后,心急如焚,即刻拨打电话给东莞的张。
张在家中,他也知道炳叔去袭击加代。
此刻电话铃响,张迅接起,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哥,出事啦!”
张心头一紧,忙问:“兄弟,怎么的了?”“炳叔、白狼、猎豹、李杰、陈雄都被加代与李正光擒啦。咱们找来的广州斧头帮,也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回广州。如今炳叔他们已被加代押回中盛表行,哥,这可咋办呢?”
张一听,心脏猛地一缩,心里犹如被一块巨石压着。
他深知,炳叔于他而言,绝非普通角色,那可是他们在诸多隐秘事务中的关键“白手套”,无论如何都不能有失。
当下,他强作镇定,对着电话急切问道:“兄弟,你们现在状况怎样?可有受伤?”
电话那头赶忙回应:“哥,我们倒是无碍,只是炳叔他们此刻深陷险境,命悬一线。您可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找人疏通关系,否则炳叔怕是在劫难逃啊。”
张咬了咬牙,沉声道:“行,我知道了。”随即挂断电话。
张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飞思索对策。
突然,他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拿起电话,拨通了深圳富豪郝英山的号码。铃声响了几声后,郝英山慵懒的声音传来:“张秘书,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有啥事啊?”
张赶忙说道:“豪哥,实不相瞒,我这儿如今是火烧眉毛,有件急事迫在眉睫,唯有您能帮我化解此危局,还望您能拉兄弟一把。”郝英山来了兴趣,问道:“哦?何事如此严重?你说来听听。”
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豪哥,您看啊,我手底下有几位极为重要的生意伙伴,他们同时也是我家领导在生意场上的左膀右臂。可如今,他们被深圳一个叫加代的给扣押在了中盛表行,那加代还扬言要狠狠收拾他们。豪哥,您也知道,我们如今在合伙经营的项目很多,他们几个要是突然有个三长两短,不明不白地消失了,那我们这边的生意可就全乱套了,账目也会乱得像一团麻,根本无法理清。豪哥,我这次是真心求您,看在我家领导的面子上,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保住这几个兄弟啊。”
郝英山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张秘书,这怎么次次都跟加代有关呢?
张连忙点头,应道:“对呀,豪哥。我与加代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起了不小的争执,闹得有些不愉快,到现在彼此心里都还有些疙瘩。您说,我这要是再去掺和他的事情,怕是有些不妥当吧,您觉得呢?豪哥,要不您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张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他便明白了郝英山的意思,显然,郝英山并不打算卷入这场纷争,为他出面解决此事。
张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仍强装镇定道:“行,豪哥,我理解您的难处。看来这加代在深圳确实是个有头有脸、能量极大的人物啊,听说他与王兵、刘立远等人关系甚密,在深圳这地界混得风生水起。罢了,豪哥,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说完,张缓缓放下电话,眉头紧锁,继续思索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