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平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案地点是距离人力镇派出所一公里的林场大院。
仁里镇高寨山系曾经树木繁茂,木材产地。在这里设立了一个专业开木材的伐木站。
随着树木被过度开,森林遭到严重破坏,伐木站就被撤掉了。
林场大院就是曾经伐木站的职工家属大院,被害人马小明与母亲住在林场大院里面。
正常下班后,马小明骑电瓶车回家,在大院门口遭遇毒打。
陈少平赶来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马小明的尸体被一块白布盖住。
陈少平走了过去,轻轻揭开了白布,就看见一张已经变形的脸,还有头顶上被打开的一条血缝,肩膀处被打的明显变形……
陈少平隐隐想起了马小明生前的模样:一个其貌不扬的警察,清瘦,话不多,存在感不强……
“小明……”
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一个满头白,身形瘦小的妇女哭喊着冲了过来。
这是马小明的母亲,她尚未跑到马小明尸体前就摔倒在地上。陈少平赶紧上去搀扶她,但却被一把推开了。
她哭喊着纵到了马小明的尸体旁,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号:“小明,我的儿啊……”
漆黑的夜色里,昏暗的路灯光线暗淡。马小明的母亲扑倒在尸体上,放声痛哭。
陈少平、张贵、张三川、老顾、李松波、罗文强……全部人都默默地站着,像是一个个不会动的石像。
警车的灯光在黑色夜中暗淡地闪烁着……
凌晨一点,陈少平才处理完了一切问题,回到了宿舍。
他坐在了窗前,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地吸着,此时的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力感。
张三川和老顾在外面敲响了门,他们带着烧烤和一瓶酒进来。
“就知道你睡不着,咱们兄弟喝点?”张三川笑着问。
陈少平点点头,在桌子上将烟头压灭,说:“喝点!但不能多喝!”
“少平,这里的情况可比咱们想象中的复杂太多了!”张三川喝了一口酒,不无感慨地说。
陈少平点点头,说:“最可怕的是:除了咱们自己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张三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问:“少平,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杨家村是重要的突破口!”陈少平回答。
“咱们现在如果贸然查杨家村,必然会打草惊蛇,那群浑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张三川说。
“不错!”陈少平点点头,说:“所以我准备让这群浑蛋在仁里镇待不下去……大力整顿仁里镇的娱乐场所,凡是涉嫌赌博、嫖娼、打架斗殴的娱乐场所全部关停!”
“我听杨姐说,在仁里镇上开娱乐场所的人也不简单,其中就有钱龙的产业!”张三川喝着酒说。
“不管是谁的产业,只要违法就必须停止整顿,谁来也没用!”陈少平神情坚定地说。
“这样一来,派出所这边压力会很大,毕竟刚刚死了一个警察!”张三川分析说。
“这是我初步设想,在执行之前我还是会和张所长商量,并且提前给李县长汇报!”陈少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