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带容指挥使包围了摄政王府?直接将萧南惜和初婵抢过来?”赫连逸不想再惹母后生气,便用询问的语气跟容嫣商量。
容嫣不赞同,“军权都在摄政王手中,哪怕是容指挥使的锦衣卫,除了容指挥使听我们的外,其他人都是听命于摄政王的,摄政王要是执意不给人,我们靠抢是抢不过来的。”
硬的不行,容嫣只能继续用软的。
“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逸儿明天还要上朝,你们都去休息,明天再说。”容嫣打月鸢和赫连逸去睡觉后,她一个人撑着额头,坐在窗旁想着过往的种种,直到外面的天亮了。
容嫣白天没找赫连祁,之前还一天出现在她面前十回八回的赫连祁,这一天一次也没来过。
李育泉带回了前朝的消息,吴参将今日一大清早被现死于营帐中。
容峥鸣带着月鸢去查看了尸体,死于蛊毒,也是作极快,没有任何症状人就倒地而亡,死状凄惨。
萧国的其他使臣现他们的公主一天一夜未归,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人,他们猜测公主失踪了,更甚至已经被害了。
萧国使臣以及带来的那两千兵士,人人陷入了恐惧中,生怕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他们,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那两千兵士反了,虽然容家军第一时间镇压了,但依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别国使臣接二连三离奇死亡,萧国公主和其女儿失去踪迹,部分兵士被屠杀……在别国眼里,大祁做到这种地步,无疑是要跟萧国开战了。
这形势相当严峻,容嫣头痛欲裂,现在先把萧南惜和初婵交给萧国,才能暂时稳住萧国使团,关键是赫连祁不愿放了萧南惜。
这不仅仅是开战的问题,而是赫连祁到底要做什么?
这都火烧眉毛了,她至少得搞事情赫连祁的心思和态度。
赫连祁是要开战吗?
“我早就说了,杀人凶手就是你们大祁摄政王。”乌潮崖坐在大殿内的椅子上,手指间转动着笛子,“之前我以为他杀萧国的将军,是因为跟萧南惜有私情,但现在他连萧南惜都囚禁起来了,这说明他就是纯粹的喜欢杀人,更是在实验自己的蛊,他那时在我们苗疆就是这样的,他是变态杀人狂魔。”
容嫣手指揉额头的动作停住,抬起的目光极为锐利,泛着冷光盯着乌潮崖,”你为什么会知道萧南惜被我大祁摄政王囚禁了?”
她昨晚封锁了消息,想吃瓜的群臣都不知道这件事。
“猜的,因为早在来得路上,萧南惜就找我要了一种名为失忆的蛊,但是我没有给她,因为我身上没有带这种蛊,而此蛊制作起来相当麻烦,你们中原没有那种虫子,只有我们苗疆才有,但,“乌潮崖停止了转笛子的动作,迎着容嫣的逼视,他笑得粲然,碧绿色的眸子都眯了起来,让人分辨不出话里的真假。
“但前几天我见到萧南惜那个女儿的时候,现她女儿竟然被人种了失忆蛊,她的计划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但孩子根本不是她的,她不能生,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你大祁摄政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来,给其下了失忆蛊,这样你们就无法从初婵口中,得知她的身世来历了。”
“她带着初婵去找摄政王,摄政王想要得知初婵的来历,就只能对她严刑拷打,我估计萧国使团要为他们的公主收尸了。”
乌潮崖这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太大了,容嫣一时无法辨认真相,更加迫切地想见一见萧南惜和初婵。
到了晚上,赫连祁也没来找容嫣。
容嫣也不跟他耗了,穿了一身单薄的裙子,便独自去了摄政王府。
大门没有开,容嫣也不敲门让人去通报,就一直站在那里等着。
赫连祁的眼线众多,她知道早在她来的那一刻,风行云就告诉赫连祁了。
但赫连祁故意不让人开门,就是要她等得不耐烦了,自己回去。
容嫣偏偏就要用苦肉计,从天黑一直等,纤弱伶仃的身形笔直,一动不动,等了三四个时辰。
秋天的夜晚很凉,露水深重,还起了白霜。
容嫣穿得少,站在潇潇秋风里,被冻得浑身打哆嗦。
尤其到后来还下了一场雨,容嫣的衣衫慢慢湿了,头和脸上全是水,本来身子就弱,她咳嗽着,身形渐渐摇摇欲坠。
终于,容嫣坚持不住倒下去时,一道影子飞了过来。
容嫣无力地睁开眼,看到赫连祁目光中的痛和怒,就知道她又一次赢了赫连祁。
赫连祁总是对她狠不下心,她用一点苦肉计,他就心疼,对她妥协了。
“容嫣,你就是仗着本王爱你,才这样折磨本王的是不是?”赫连祁的语气恶狠狠的,咬得容嫣的耳骨都疼了。
容嫣被赫连祁一路携着进了院子,放在大红色的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除了她和赫连祁的味道,没有其他人的。
萧南惜没来过这里。
“你等等。”容嫣看到赫连祁转身要走,连忙支撑着起来,抓住赫连祁的一片衣角,“哀家有话跟你说。”
“乖,先休息。”赫连祁抬手抚着容嫣的脸,可另一手却仿佛与他那目光中的柔情分割,极为冷漠地拽出自己的衣角,下一秒甚至抬手点了容嫣的睡穴。
赫连祁伸出臂弯接住倒下去的容嫣,慢慢把人放回去,盖好被子后,深深凝视着她许久,眸里滚动着赤红色,“你受了风寒,风行云在熬药了,睡醒后喝过药,就没事了。”
等她睡醒了,他也处理完了萧南惜和初婵。
容嫣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萧南惜的女儿有可能是他的,那么容嫣就不会嫌弃他,他和容嫣会一直像这段时间一样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