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的床足够大,睡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两个姑娘在里面,她睡在最外面。
只是她的睡眠一向不好,而且从重生以来一直在思虑,此刻又在想很多事,因此更加睡不着了。
她睡不着就开始头疼,伴随着烦躁想火的情绪,正想起身去写会儿字。
迎雪掀开了床帐,看容嫣又睡不着了,迎雪的心疼全在脸上,低声对容嫣说:“摄政王来了。”
容嫣出了床帐,果不其然赫连祁正背对着她坐在那里,倒着茶。
“摄政王这半夜闯女子闺房的习惯,要改改了。”
赫连祁修长的手指端起杯子,薄唇抿杯沿的样子性感又优雅,仪态绝佳,喝茶时那带勾着的目光是落在容嫣身上的,搭配着滚动的喉结,声线磁哑,简直撩人心弦,“既是多年的习惯,哪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年少时赫连祁就经常翻容嫣闺房的窗户,翻习惯了,以至于到现在在自己的寝卧里,也不喜欢走正门了。
那个时候他常年征战在外,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时候,平常打仗还好,一旦回来了,那过盛的精力哪怕是想着容嫣,一次次自读,也释放不完。
他还没跟容嫣成婚,不管他有多想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容嫣在一起,但总缠着容嫣,不说对容嫣名声不好,就他岳父岳母,就不允许他隔三差五去找容嫣。
对他来说,刚分开,他就开始想容嫣想得疯,于是偷偷摸摸地潜入将军府,翻窗户进容嫣的闺房。
那个时候他遵守着男女大防,每次都是在外间坐着,手撑着脸一动不动,目光极为痴迷思恋地盯着容嫣的床榻方向。
整个闺房里都是心爱的姑娘的气息、她的物品等,他呼吸着她呼吸的空气,以此解对心爱姑娘的思念之苦,虽不能满足,但至少比他一个人在王府,离她太远了要好。
没过多久,容嫣还没现,容阔就知道了,拿鞭子抽了他一顿,知道他下次还敢,于是就重兵把守将军府。
那阵仗让文武百官们以为江洋大盗出现了,吓得文武百官们要么连夜藏金银财宝,要么也加强了几倍的防护。
赫连祁还是能在将军府出入自由,但偶尔刚从外面上了墙头,低下头就能看见将军府内,容阔雄壮的身躯立在墙头下,凶神恶煞的模样,马鞭一下下拍着掌心。
他少不了又被毒打一顿,后来容峥鸣长大了,迎接他的就是父子混合双打。
容峥鸣那功夫和刀法,在他跟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的对打中增进,偶尔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允许他半夜进容嫣的闺房。
他就只能在容嫣闺房的屋顶上,哪怕是枯坐一夜,第二天早上离开时也是神采飞扬生龙活虎的。
不见她,他思之如狂寝食难安,守着他,他反而像补充了能量。
“而且,本王也不想改。”
容嫣坐在赫连祁身侧的凳子上,习惯性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哀家倒是无所谓,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苗疆圣女和安平都会在哀家这里睡,你突然进来,要是撞见了什么,就不好了。”
他每次都是直奔她的床榻而去,下一步就是直接入侵到她的暖宫里,以后安平和月鸢都在,他不能再这样了。
“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什么坐在这里喝茶?”他站在床帐外几米远就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当下便退了出来,让迎雪喊容嫣。
赫连祁伸手拿走容嫣送到唇边的杯子,忽然倾身吻住她,“本来就睡不着,还敢喝茶?渴吗?本王这里有水……”
“呜。”容嫣并不是真的渴,被赫连祁吻得唇上润泽,泛着潋滟的水光,但,反而更渴了!
“本王不喜欢嫣嫣身上,沾染到除了本王以外的气息。”赫连祁在容嫣肩上嗅了嗅,语气是冷沉的,那眯起的眼里泛着森寒看向床榻。
虽隔着几层床帐,却仍然让睡梦中的月鸢抖了抖。
赫连祁落在容嫣腰间的双臂滑落到她的臀部,臂弯蓦地一托,他面对面抱起容嫣往浴殿而去。
容嫣圈住赫连祁的脖子,双腿夹着赫连祁劲瘦的腰,就那样被剥了衣服,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进入温泉里。
容嫣看赫连祁一脸不悦的样子,就好像自己的领地被占领了,让容嫣想起赫连祁养得那只生气时用力甩尾巴的花豹,感觉很好笑,抚着赫连祁的脸,“她们都只是孩子,那哀家以后要是给摄政王生了孩子,哀家得抱孩子,喂孩子吧……”
“不生了。”不等容嫣说完,容嫣抱孩子、还喂孩子奶的画面就冲击在了赫连祁的脑海里,他仿佛受了重创,埋脸到容嫣胸前,“本王的,谁都不给,孩子也不行。”
容嫣喘息,双手抱住了赫连祁的脑袋,“霸道。”
赫连祁巡视领地般在容嫣怀里拱着,身体与容嫣紧贴,把容嫣身上已经消散了他的气息,重新一点点地侵入到容嫣的身上。
明明他那乌木沉香的气息很浓郁了,他仍然不满足,脸抵在容嫣脖子里,在容嫣那白嫩无瑕的肩上细细地啃咬,不是很疼,更多的是酥麻。
直到血珠子冒出来,容嫣的肩上被描绘了几朵花,妖冶极了。
赫连祁又去吮吸那血珠子,薄唇都被染得红艳,搭配着他的话语,有种病态的刺激,“本王想将嫣嫣养在一个只有空气的空间里,不会沾染到外界任何事物和人的气息,只有本王能踏入那个空间里,那是属于本王的领地,其他任何事物和人,都休想靠近半步。”
这逆天又变态的占有欲,容嫣心里想谁爱要谁要,反正她不要。
赫连祁抱着容嫣出了长乐宫,然后上马一路回了摄政王府,再抱着容嫣去了他的院子、寝卧。
他这般高大健硕的身躯,抱着纤弱的容嫣,没让容嫣的脚沾一点地,一路上轻轻松松,丝毫不带喘的。
容嫣被赫连祁扣在怀里吻着时,忽然含着笑意叫了一声,“叔叔,摄政王叔叔……”
本来这次赫连祁比以往都要温柔,听到容嫣这么叫,浑身的戾气瞬间裹挟住容嫣,把人翻了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了容嫣的屁股上,“看来是平常本王没让太后娘娘爽够,太后娘娘才会觉得本王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