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我爱吃,不行?”
“哦。”小黄毛耷拉着耳朵,收回探出的脑袋,舔舔嘴唇看脚尖。
钟严:“……”难伺候。
没隔几秒,钟严转回来,“喜欢什么口味?”
“鲜虾。”
钟严加了盒蓝色包装,到前面的货架拿可乐。
小黄毛紧跟在身后,又探出脑袋,“喝汽水长不高。”
钟严扫了眼身后的人,刚到下巴,他放下可乐,去拿牛奶。
小黄毛嘀咕,“纯牛奶好难喝。”
“怎么就你事多?”钟严吃了火药似的,“没长手?自己不会拿?在我背后念什么经?”
小黄毛“呲溜”跑到前面,拿了盒巧克力奶,又去旁边抱了两袋薯片,乖兮兮跑回来,对着他眨眨眼。
钟严左手揣兜、右手拿面,垮着脸,“买完了?”
小黄毛边笑边点头,跟买点零食就能拐跑的小孩似的。
“走了,结账。”
收银员打着哈欠扫码,小黄毛抓着钟严的衬衫角,慢慢往他身边贴,生怕他跑了似的。
事到如今,钟严已然免疫,任由他贴着,但制止了收银员即将扫码的灰色盒子,“这个不是我的。”
收银员瞥他身边,“你俩分开算钱?”
钟严:“?”
小黄毛胀红了脸,对着他笑。
钟严:“。。。。。。”
人竟然跟色一样黄。
扫码结账,钟严不仅把人带回了家,还亲自泡了海鲜面递到眼前。
钟严拉开啤酒罐,坐在他身后的沙。
小黄毛脱了鞋,曲腿压平了长毛地毯。白色短袜露着小截脚踝,瘦得轻易就能抓全。
而他坐的那块地毯价值八万。
钟严自己都不坐。
小黄毛挑了面,吹凉放进嘴里,一对眉毛拢成直线,“没泡开。”
“不吃吐出来。”钟严是真窝火,在此之前,还没人能让他泡面。
小黄毛把自己关成静音,闷头塞下一大口,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像没吃晚饭。
吃到一半,小黄毛翻出袋子里的巧克力奶,足足攥了半分钟,转头看他,也不说话,像只受委屈的小奶狗。
钟严没脾气了,“怎么着,还得我给你插吸管?”
“凉。”
“现在是七月。”
小黄毛蹭蹭鼻子,“喝凉牛奶会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