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个女人也就罢了,还为这个女人罚了夫人的人,这不是往夫人的脸上打巴掌吗?”
“分明是给那女人抬位置的!”
“夫人真是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嫁入齐家快十年了,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就是家主念及夫妻情分,这要是搁在别人家,别说纳妾了,估计都要休妻了。”
“夫、夫人!”
下人们正聊着,一转头见着了周雅。
周雅依旧是端的十足的主母架势,似是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议论,也没见着他们的慌张。
她就是匆匆走过,那脚步要比平时快上不少。
临近年关了,她有不少事要张罗。
各家的拜帖接踵而来。
尤其是衡之又打了胜仗,这才回来登门想要送礼攀关系的就不少。
大概是都听说,衡之才进了城门,陛下就下了圣旨体恤他远征劳累,让他在家休养三日再去复命。
这可是难得的恩宠。
这次陛下那边儿必然是少不了各种赏赐的。
若是再加官进爵,齐衡之大概是要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了,那些人当然要巴结着。
齐家本就是北国第二世家,百年的名门望族,如今齐衡之又正得圣宠。。。。。。
周雅把那些拜礼一一清点,让下人们又装点了同样价钱的年礼还了回去,免得有谁看衡之不对付,拿这个做文章。
打点好了这些,天色也渐渐地晚了。
冬日的天,总是短暂的很。
周雅简单的吃了几口晚膳,她是真的没胃口。
吟香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冻伤了腿,身边伺候的人换了,周雅还有些不习惯。
才喊了一声吟香,便发现这屋内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一席白色长跑,头束发冠,一张好看的脸肤色晒的有些发暗,在烛火旁倒是不那么明显。
“你、怎的来了。”
“不行?”
齐衡之微微扬眉,起身走到她床前,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还在怨我不成?”
“我以为你会在柳湘那边睡下,她出来乍到。。。。。。”
“我习惯跟你睡了。”
齐衡之上了床,在她身侧躺下。
周雅怔怔的坐着。
习惯?
原来她只是他的习惯?
也对,他娶她,也非他所愿。
坚持了近十年之久,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耐心吧?
他对她除了习惯,难不成还会有几分喜欢?
谁会喜欢她这种无趣的女人?
周雅抱着膝,静静地坐着,她问:“纳妾也是要有流程的,家里要添人,就办的热热闹闹的,我明日去请位先生选个日子,把这事儿给办了。”
“周雅,你就当真没半点嫉妒之心?”齐衡之那双探究的眸子落在她那张木然的脸上,她总是木着一张脸,像是个没情绪的木偶。偏偏她又有主见的很,尤其是那颗心,是冷的。
“我有资格嫉妒?”
周雅淡淡的道:“我是齐家主母,总不能真叫齐家绝了后。”
齐衡之冷笑,“齐家选你当主母,还真是选的好!”
齐衡之倏地一拉,将周雅覆在身下,一阵翻云覆雨,他要够了,折腾够了,似乎是惩罚般在她身上落下斑驳的痕迹,一边欣赏着他的杰作,一边噙着笑道:“柳湘能不能进门儿,还得过我母亲那关的,这事儿就由你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