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迟早会导致“信任”入不敷出的。
加上这一次杨可童不听斐因的劝阻,一意孤行的注射了“疫冠”血清,马斐因长久以来的“被不信任”激了。
这件事是导火索。
但是马斐因不想吵架。
吵架没有意义,以双方黑脸收场是徒劳的。
她想改变杨可童。
“你给白汲注射血清的时候,我信任你的实力,你做得出来,但是保护局会信任吗?”
“在重点监控的异常病症区,他们为什么不阻止你的行为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看见了你注射之后,白汲要是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因此你被他们隔离,被调查,被追究过错怎么办?”
“到时候,白汲会被医治,肯定不会再在我身边,你也不在了。”
“我呢?”
马斐因的喉咙里有些哽咽,真的是把心里的担忧全都说了出来。
饭菜端了上来,杨可童咬着筷子,迟迟没有下一步。
“我信任你,所以,也请你信任我。”
“你不考虑自己想法,请考虑我的想法。”
“我想……”
“希望你爱惜自己,不要让我一个人留下。”
伴随着杨可童的眼泪落下,现在的米饭尝起来或许会有淡淡的咸味。
被马斐因说过了一通,她现在明白了对方的担忧和请求。
因为她不会猜忌自己亲近的人所以导致忽略了对方的想法,也忽略了对方的感受。
杨可童现在是真正的知道自己错了,这份感情,也因为不去思考而被杨可童自己忽略掉。
现在,它呼之欲出,只要杨可童表明她的想法,两人的关系不说一步到位,也会大差不差。
以双方信任为前提下,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我……”
只是哽咽和哭泣先一步代替杨可童回答。
它们的回应是“知错”。
抱住马斐因的大衣,杨可童感受到了她传来的体温和腹部皮卡虫的存在,它在自己的腹腔带来的实在感,充满了杨可童的神经。
生理上的满足。
委屈和索求占领了杨可童的思想,平常经常是玩闹的少女第一次流露出如此示弱和渴求的表情和行为。
反思和自责重新组装成了杨可童的信任感。
“我想,回……家。”
但是现在是在他乡之地……
“嗯,回家。”
杨可童抱紧的手臂表示——这就是她的家,她可以依靠的避风港。
早在杨可童抱住自己的一瞬间,马斐因的嗓音也患上了柔软,吐出来的字眼让此时的二人精神上的充实。
“情感称谓——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