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大人有如此幽情雅致,果然是风雅之人呐!”刘备口不对心地恭维道。
刘璋得意地点了点头,又道:“贤德呀,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的话尽管说,我把她送给你!”
眼前的这些粉黛尤物虽然各个花枝招展、风情万种,但此时刘备远道而来,却并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于是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大人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刘璋又道:“哎?贤德,不要管我叫大人,咱们是实在亲戚,叫大人岂不是显得疏远了嘛!”
刘备点了点头,纠正道:“好的。不过在下字玄德,并非贤德。”
刘璋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哎呀,我这个地方口音说习惯了,总是改不过来!玄德,呵呵呵,玄德!”
“那敢问您是刘氏的哪一支啊?”刘备又问道。
“我爹是刘焉,景帝的那一支延续下来的。”刘璋有口无心地答道。
刘璋并不了解自己的家谱,就连他的爷爷是谁,他都不知道。
因为他是刘焉最小的儿子,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
刘璋只是当年曾经听父亲刘焉说过,他们家是汉景帝的后辈子孙。
刘备一看刘璋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家谱,也没法跟他论亲戚,便只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刘璋又道:“玄德呀,我年纪比你大一些,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刘备连忙道:“如此甚好,那我今后就叫您季玉兄了!”
刘璋点点头道:“好好好,那我今后就叫你玄德贤弟!”
舞女们的表演结束了,纷纷退了下去,大厅之中也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刘备以为这下终于能谈些正事了,刘璋却道:“来人呐,把我最近的力作拿来!”
不大一会儿,手下的侍从把一幅画拿了过来。
刘璋将画卷展开,铺在了桌案之上。
“玄德贤弟,看看这幅画画的怎么样?”刘璋饶有兴致地问道。
刘备装模作样地欣赏了半天,不由叹道:“妙!妙啊!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不落,人来鸟不惊!”
刘备戎马半生,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从来都没涉猎过绘画这个领域。
所以他对绘画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也根本分不清高低优劣。
在来益州的路上,法正曾跟刘备透露过,说刘璋平日里酷爱绘画。
为了投其所好,刘备便在手下人当中找了个懂绘画的,问他该如何恭维一幅绘画作品。
那人便让刘备记下了这小诗。
绘画一般都不外山、水、花、鸟之类的东西,所以这小诗对于恭维一幅绘画作品来说,可以说是万能的,无论用在哪幅作品上都可以。
即便绘画当中没有山、水、花、鸟,而是其他的事物,刘备也只需把其中的几个关键字换一下即可。
刘备知道眼前这幅画肯定是刘璋所画,他拿出来炫耀,就是想得到刘备的褒奖。
于是刘备便先是津津有味地欣赏了一番,又把提前准备好的小诗给刘璋背诵了一遍。
刘璋顿时乐得合不拢嘴,捋髯说道:“真没想到玄德贤弟也是懂画之人呐!好,我就将这幅力作送给贤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