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啊,你的伙伴飞走不要你了,以后你跟着我吧,我不会抛弃你的,我家还有一个滚滚跟你差不多,你们一定可以相处的很好。”
滚滚:你确定吗?
说完,也不理会手里的雕怎么想的,抱着就往山下走。
高空中的云层里,另一只雕一直在上面远远得跟着。
柳安安听见了叫声也没有过多理会。
熊姐姐曾经跟她说过,鸟这种生物,一对是不会离得太远的,一只死了另一只也活不了多久。
虽然柳安安不懂为什么做只鸟都要活的这么复杂,但她也没想过要把它们怎么着,到了雪国自然也就把它放了。
柳安安回来的动静除了一直没睡的柳平平知道,另外几人睡得香甜,一无所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一行人醒来就看见被柳安安当被子一样还在他们身上的黑色翅膀,自己则是睡在那巨鸟的身上,现在还没醒。
赵飞毛最先拄着拐站了起来,见怪不怪的样子,去筐里随便拿了几个馍馍递给众人。
拿根树枝一戳,在没熄灭的火堆上烤了烤,垫了下肚子。
熊美娇的眼神在那只雕身上徘徊了许久,望着柳平平问道:
“安安会不会是想打打牙祭,我现在把它烤上,一会儿闻着味儿安安就醒了。”
柳平平看了一眼,那喉咙里都快伸出手来的熊美娇,面无波澜的说道:
“别想了,你这主意打的村里的爹娘都听到了。”
边上的小狗子也凑上来:
“熊姐姐,李阿公说过兽大成精,活这么久不容易,不能随便吃的。”
“我不吃不吃,就问问。”
被个黄口小儿教育了的熊美娇无奈的回道,然后坐到火堆那边,认命的烤自己的树叶馍馍。
边上眼睛眯开一条缝的大雕,稳了稳自己有些抖的身体,往边上挪了挪。
然后,柳安安从它身上掉了下来。
吓得好好一雕,又成了惊弓之鸟,在树下缩成一团。
它也不是没试过逃跑。
昨晚柳安安刚带着它回来,也没拿个绳子拴着它,本来心里还看不起她的粗心大意。
直到它第一次逃跑,刚飞上树就被柳安安的一个石子打了下来,接着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以后,它放弃了。
这个可恶的人类幼崽,打它就算了,还每一次都只打一个位置。
它觉得自己的翅膀现在肯定是一个大一个小,被打十次,估计都肿成包子了,还好自己的毛长,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又畏畏缩缩看了眼柳安安,往后躲了躲。
九月走山路,一路大半时间阴雨连绵,空气明显燥热了不少,太阳躲躲藏藏,偶尔在云端露出真容。
柳安安左手牵着雕,右手牵着小狗子,嘴里第一百二十八次问道:“大叔,你家是往这边走吗?你确定没有走错?”
欧阳德第一百二十次回道:“我不确定,我不知道。”
然后又接着往前。
这是出来的一个月了,早上大黑驮着她飞上天时,已经看见只要出了这座大山就是平地了。
哦,忘了说,大黑是柳安安花了一秒钟,呕心沥血给雕儿取的名字。
一行人的欢呼雀跃在走了六个时辰后,戛然而止。
他们是走出了大山,可平地也没见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