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也在喊着周柏野,说让他开门。
周柏野垂眸,在周梓豪的声音里亲吻沈枝意的眼睛。
开门?
不好意思啊,真的没空。
沈枝意身上没擦干净的水都在两人的亲密接触下被烘干,只有头发和睫毛上的水一直往下滴,从鼻梁处滑落被他又喂过来。
带着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苦又被交缠的唇舌给晕开。
她偏头想躲开,周柏野的手却捏着她的下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很亮,似乎被水给打湿洗过一遍,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知道是浴室里的水还是汗水,从他额头往下滑,挂在睫毛上。
沈枝意就睁眼,看着他睫毛上的水珠。
两人之间所有的话都被外面的人说完了。
周梓豪只喊周柏野一个人的名字。
沈枝意伸手贴上他的睫毛,帮他擦干净水珠,喘息着说,“你们的关系一直这么差吗?”
周柏野裤子上湿润的一大片像是打翻的墨盒,“这不挺好的么?你见过哪家成年的兄弟在上班时间跑过来叙旧的?这叫兄友弟恭。”
外面的弟弟似有同感。
拍门喊周柏野的声音没有停歇,隐约有劝阻声传来,他置之不理,只重复两个字:开门。
周柏野笑,问沈枝意,“他一直这么天真吗?”
沈枝意真的跟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只有你这么评价他,其他朋友都说他太聪明。”
“其他朋友?你们很多共同朋友?”周柏野语气平淡,本想多说几句,但沈枝意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她站不稳,那只热度偏高的手掌贴着她的腿弯,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出的汗,只觉得黏腻潮湿。
周柏野停下动作,垂眸看着她,才问,“你们是一个大学的?”
沈枝意嗯了一声,“你之前不知道吗?”
“只知道他初恋在高中,毕业后在京北。”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周柏野一脸听不懂的样子,“什么故意?”
沈枝意没继续说下去。
放在鞋柜上的手机自始至终就没停止过铃声,慢慢变暗的屋内,亮着的屏幕成了最大的光源。
她圈着周柏野的脖子,他们身上有着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冷冽的木质香。
沈枝意不知道是酒精让她变成了另一个人,还是酒精让她变回最真实的自己。
他垂着眼眸看她,眼神里暗含警告,沈枝意偏不信邪,手指没分寸地摸他腹肌。
周柏野重新靠回沙发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闭眼片刻,又笑着睁开,低声似乎说了句什么,沈枝意没听清,她的长发紧贴着后背,已经干了大半,发尾的水顺着尾椎骨滴到他身上,周柏野用拇指帮她揩干净,问她,“怎么一直滴水?”
沈枝意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