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峰还不肯罢休,依然满口脏话的大声辱骂着,林聪气的亮出腰带就想上去抽他,但被彭通、张华等按住。另一边,徐江、高升等人按住甘峰,听他叫唤了半天,谁也没听明白。
片刻,林聪先坐回了座位,甘峰也被几个战友拉扯到一边。
林聪尽管气愤,但还是比甘峰有修养得多,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原凡把甘峰叫到一边,给他点了一根烟,询问他动怒的原因。
甘峰吐着浓烟,指手画脚的说:“他敢骂我,我就敢动手打他。”
原凡不解的问:“我怎么没听见他骂你?”
甘峰又嚷道:“别以为老爸是当官的,就有什么了不起。”
原凡连忙向他示意叫他说话注意,可林聪也听见了,气的又要站起,但被彭通等几个战友按住了。
原凡接着问:“他到底骂你什么了。”
甘峰理由十足的说:“我问他话,他叫我滚开。”
听到甘峰的话,很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绪。
林聪顿时明白了,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张华小声说:“他故意找茬,刚才在车站你帮了他,可他还念叨,闲你抢了他的功劳。”
原凡想了想也明白了,顿时使劲一拍桌子,指着甘峰的鼻子,大声斥责到:“他哪是在骂你,他说的‘鲧’是一个人名,你自己听不懂,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周围的战友都听见了,顿时发出一片哄笑声。
甘峰也有几分听懂了,但是他一向牛气惯了,还是不肯认错。
又强词夺理道:“哪有一个字的名字,别想骗我。”
张华抢了一句道:“你不知道不等于没有,林聪好意告诉你,你还不分好歹。”
甘峰觉得理亏,看了林聪一眼,又低头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暂时没有吭声。
林聪苦笑了一下,叹口气,说道:“唉,算了,好人通常都会被人误解。”
原凡又对甘峰说:“有些事,多用点心看,会更清楚一些。”
渐渐的战友们都安静了下来,各忙各的去了。
张华安慰林聪道:“别跟他这种人计较。”
林聪笑了笑说:“跟他计较,我才不会呢,上次我想参加足球队,他不理,我也没跟他计较。”这时因为甘峰当时是足球队长。
曾建说:“好不容易回家了,应该高兴才是。”
林聪说:“是啊,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聊了一会,大家心情都回复了平静。
林聪摸出了随身听,带上耳机,一曲《草原的思念》又把他带入了回忆,那“草原的高山、环绕的绿水、洁白的羊群、远去的鸿雁”宛如画卷一般又展现在眼前,听到这些旋律,林聪感到心胸霍然开朗,心情一下好多。
一张名片在林聪摸兜的时候掉在座位上,曾建捡了起来看了看,说到:“梅露,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林聪还没反应过来,彭通倒先开口了:“是刚才哪个记者小妹的片子,我看见塞给林聪的。”
曾建问道:“记者采访还给名片么?”
原凡答道:“好像没有吧,一般采访完就算了。”
张华对林聪打趣的说:“小心人家以后还会找你的。”
林聪毫不介意的说:“随她便好了,爱干啥干啥,咱们不是干这行的,也懒得管她的闲事。”
张华看了看周围,问道:“那个‘骡子生的’到哪去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
彭通指了指软卧车厢的方向,说:“刚才好像到那边去了,半天没回来。”
曾建开玩笑地说:“不会找那个富婆去了吧。”
原凡则有些肯定的说:“那没准,刚才在车站看他和那帮漂亮女士黏糊了半天。”
陈山说:“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颜军不屑的说:“还能有什么企图,无非就是拉上关系好办事。”
林聪取下耳机,问道:“她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原凡回答道:“好像是石崖什么公司的什么总经理。”
林聪又问到:“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曾建说:“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近几年招商引资,新起的企业多了,有合资的、有私营的,咱们只是不知道罢了。”
张华补充说:“现在已经进入商品经济时代了,我们已经落伍了。”
莫柱则忧心忡忡的说:“说不定,地方给我们分配工作还会求到人家呢。”
原凡点点头说:“很有可能,听说她们正在招人。”
张华安慰莫柱道:“没啥好担心的,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