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礼听到行李两个字有些急了,急急忙忙拽住她:“你要去哪里?”
“出差。”
“跟徐砚一起?”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看陆闻礼,听陆闻礼的语气也知道陆闻礼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
想来他是不赞同的。
“澜澜,能不能辞职?不给他做秘书好不好?我不想看你受委屈。”
“哪有工作不受委屈的?而且,我也不觉得委屈,徐氏是大公司,发展前景很不错,谁说我会一直待在秘书岗?”
“可你明明知道,徐砚他就是别有用心,你在徐氏根本……”
根本不可能有出路。
陆闻礼恨透了徐砚,徐砚对明澜的心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可他此时此刻却无能为力。
“陆闻礼,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既然能在沈氏站稳脚跟,同样也能在徐氏站稳脚跟。”
他不再多说,既然明澜心意已决,就算他说再多也只是徒劳。
何况现在木已成舟,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澜澜,你自己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明澜笑着点了点头。
她清楚和陆闻礼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经过这件事后,陆家更不可能答应她和陆闻礼。
尽管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明澜没有关系,可毕竟孟菀后来咬死了不肯放人,让陆闻礼在里面多待了那么长时间却是因为明澜。
陆家这样的人家,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陆闻礼的身不由己,明澜能谅解。
……
当晚,明澜就跟徐砚飞往伦敦。
她没想到,竟然会来伦敦。
从前她往返在南城和伦敦之间,那时候的心情是兴奋却忐忑的,兴奋的是终于能够偷偷地看沈厉一面,忐忑的是怕被沈厉发现,从而更加厌恶自己。
因为伦敦有心爱的人,所以就连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都显得没那么漫长了。
可伦敦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明澜的伤心地。
在酒店安顿好后,徐砚不知为何,忽然开始发热,他病得迷迷糊糊还不肯吃药。
好在明澜每次出门都有带药袋的习惯,她让方岩给徐砚吃了药,徐砚睡过去后一直昏迷不醒,热度也迟迟不退。
明澜用湿毛巾一遍一遍地为他物理降温,徐砚生病的时候没那么讨厌人,反而能让明澜自在一些。
到了半夜,她趴在徐砚的床头睡了过去。
徐砚醒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他一睁眼,就看见明澜守着自己。
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绕过明澜,轻手轻脚的下床,没想到还是惊醒了明澜。
明澜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徐砚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