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姑娘留下做纪念的东西,是最贵的一对银耳坠子和银钗。
上官若离冷笑了。
你怎么不留绢花、木镯做念想呢?
她果断出手,将路三姑娘手里的盒子抢了回来。
她的动作太快了,路三姑娘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空了。
路三姑娘脸色不好看了,无辜又委屈地道:“东夫人,您这是作甚?”
上官若离冷声道:“把缺的东西还回来,你都跟别人定亲了,别整什么念想不念想的。
你丢得起那人,我们平安还丢不起人呢。”
路三姑娘脸色一黑,“我、我想见见韩平安,亲自跟他说……”
“呵!”上官若离冷笑一声,道:“少废话,东西还回来,不然别想拿回你的东西!”
路三小姐脸上泛起了怒气,“东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上官若离锐利的眸子看着她,道:“路三小姐,别跟我玩儿花样儿。
你是不是想勾引平安,说东西丢了,不能还了吧?”
路三小姐被看透了心思,脸臊得通红,“是丢了,我拿不出来。”
上官若离嘲讽地道:“你路家想来还没穷到贪那两件银饰的地步。
你之所以不还,是顺手摘下来,送人做信物了吧?”
路三小姐的脸紫了。
这下,是真要哭出来了。
这个东夫人是成精了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
上官若离淡淡地道:“三百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路三姑娘急道:“那两件银饰加起来不到十两,抢银子呢?”
上官若离道:“你玩弄平安的感情就这么算了?必须赔偿。”
说完,转身走了,将两个盒子都带走了。
路三姑娘急得跺脚,但把柄在上官若离手里,她只能妥协。
没想到,东夫人这个泥腿子这般难缠!
她冷哼一声,走了。
韩平安从屏风后走出来。
脸色青红交加,眼眶通红。
没想到,路三姑娘看起了出污泥而不染’,原来是这样的人!
以前自己真实瞎,怎么会觉得她清丽脱俗、冰清玉洁的?
心里有种不可言喻的悲凉、失落。
心仿佛被掏了一般,冷风呼呼灌了进来。
上官若离没出现来安慰、开导她,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路三小姐这些年存了些私房,将将够三百两。
这一赔出去,自己就成了穷光蛋了。
她咬了咬牙,将银票拿出来。
上官若离听说她去而复返,不由一笑。
路三小姐将银票递给上官若离,“这下满意了?”
上官若离接过银票,看了看真假。
确定是真的,就将路三小姐的私密舞还给了她。
路三小姐打开盒子,再次确认无误。
她对上官若离道:“银子给您了,还请夫人以后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
上官若离挑眉:“你在威胁我?你有什么底气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