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紫发女人面色一僵:“您这说的哪里的话啊,小天是我丈夫前任生的,前任走得时候不要他,孩子他爸平时工作又忙,这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的,这就算没有功劳也得又苦劳吧!”
“再说了,这男孩子小时候不好好管教,以后长大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成了流氓混子,您是不知道,这小娃看着乖巧,那一生气了,就咬人呢!”
姜禾冷笑,不吃她那一套:“兔子惹急了也咬人呢,你不妨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才会让孩子这样恨你。”
“我想,这段时间不如就让你们分开一段时间,你不妨冷静下来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火了。”
说完,不听女人的反对,她转过身,蹲下来,双手扶着他的双肩,柔声道:“你是否愿意这段时间先一个人去另一个房间住?”
男孩呼吸急促起来,忽而听到紫发女人的声音,浑身一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哎呦,您看,我就说孩子和我相处的时间最长,他离不开我的。”
紫发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
见此,姜禾眼底晦暗不明,良久,她开口道:“那行,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你要是改主意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她站起
身,看向紫发女人:“纤女士,我想我还是要提醒您,国法不可违,人在做天在看,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倘若不知悔改,终有一日会自食其果。”
临走前,她理了理男孩的领子,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出了门,她似逃般躲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便全身脱力,靠在了门板上。
她发现,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正如马克思所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这就注定了人的行为将会受到多方面的影响,这些过去也不是自己想抛下就能抛的。
这种无力感让她感到十分沮丧。
门口出现克奥多的视讯。
姜禾开了门。
克奥多进门一眼就注意到姜禾身上穿着他的衣服,他皱了皱眉,但没说。
走近了几分才发现,此时的姜禾犹如一颗蔫了的禾苗,双肩无力的耷拉着,和白天像只打鸣公鸡般精神抖擞的模样判若两人。
“发生了什么?”
姜禾抬眸瞄了他一眼,然后一五一十地将方才的经历讲了出来。
说完,姜禾又问了句:“你说,我当时是不是该直接威胁她报警会更有效?”
“本性难移,无论你怎么做,她都不会收敛,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让她恐惧。”
“报警不会让她恐惧吗?”
“不够直接。”克奥多摇了摇头,“如果是我,先打一顿解气,再送到……磨平她的意气。”
姜禾:……
“不过今晚你这么做
确实冒失了,至少应该等我来陪你去。”
“倘若真的中了她们全套,出不来了,事情就棘手了。”
姜禾垂着头,知道今晚确实冒进了,垂着头乖乖受教,待到他教育完,这才抬起头,眼睛发亮像小星星。
“你猜我还干了啥?”
克奥多一愣:“嗯?”
“我在那个小男孩的衣领里放了你给我的那个监听器。”
虽然没能要到那件独一无二的换脸衣服,但是姜禾得了一堆小工具,其中就有那个微型监听器。
看着眼前怔愣的男人,姜禾此时可以说是春风得意极了,有种扳回一局的爽感。
“看看,我也不是那么蠢吧!”
克奥多看着眼前这位装个尾巴就能把自己摇上天的女人,沉默了。
“诶,你看看,他们说明天凌晨发动攻击耶!”
微型监听器支持自动语音转文字,姜禾可以在光脑上看到他们说的每一字一句。
闻言,克奥多神色一紧,嘱咐姜禾呆在房间,除了他来谁都不要开门后,便匆匆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