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韩自然,大婚的庄诚勋,最后咖啡馆的一面。对于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邵也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躺在身边的女人,脑海里的女人,很多次邵也半夜惊醒,他又梦见韩自然流着满脸的眼泪,在那年的日本海边,她跟他说再见。
做甩手掌柜的感觉真的很好,韩自然在台湾的日子过得很好,她租了一套公寓,每天素面朝天,带着黑框眼镜,回归了校园生活。保姆定期给她手机传送小孩的照片,她偶尔也会有些心痛。她在媒体上也看到了庄诚勋的海外婚礼,那是真正的名流圈,道貌岸然的背后,唯有她是圈禁的不可言说。邵也也终于在一次被拍到后跟蔺龄官宣,一时间社交媒体瘫痪。
地球离了谁都能正常转。
继父在美国自然也是有些暴怒,但是疫情的尾声,他感染了一次病毒,身体变得虚弱。以至于疫情放开他也没有能够第一时间飞回国内,想办法去找韩自然。但是,有庄诚勋维持的平衡,继父控制她的权利,随着这个孩子的诞生也许可以永远的移交到庄诚勋手上,毕竟继父也显而易见的老了。
所以当庄诚勋带着墨镜,一手抱着孩子站在保姆阿姨后面,出现在她公寓楼下,韩自然感觉到极度的不真实感。
“你不让我们进去坐坐吗,孩子他妈。”在门口僵持了至少半分钟,庄诚勋终于冷冷开口,语气里当然还是有不爽,但是比起从前,这两个月的分别,他好像又变回两个人刚认识那会的温和,甚至还多了一丝初为人父的慈祥。
看出房间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庄诚勋几不可闻的轻轻松了口气。他把孩子放回保姆怀里,孩子正在熟睡,甜甜的笑容在嘴角,韩自然第一次感觉到一种从内心而生的母爱感,但是有2个月离开它,她还是感觉到一丝羞愧。
庄诚勋脱掉鞋子,从进门走到阳台看了一圈,墨镜也不摘,他并不打算多待。
“我过来这边出差,保姆入台的手续办好了,她就在这边照顾你。”他说完,抱着手臂站着,等韩自然回应。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韩自然虽然强烈的感觉到了对孩子天然的亲切感,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逃离计划,这么快就戛然而止。
“你是不需要,不过你真的这么狠心吗,做到抛夫弃子,韩自然。”庄诚勋冷冷的说。
“我…”从庄诚勋的口里听到抛夫弃子,韩自然差点气笑了。
“你喜欢待在这里念书就继续,作为我之前对你的补偿。然后,我在这边处理完事情就离开,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
韩自然听到他口中说着几乎令她不敢相信的话,“你又想做什么,庄诚勋,不要把我再玩来玩去,我跟你的公司已经解约了,你本人也已经结婚了,你无权干涉我,我也不想跟你再有什么关联。”
保姆在一旁听到感觉到自己仿佛不适合再呆在这里,环顾四周,又找不到其它地方去,只好硬着头皮留在原地,满含忧虑的看着韩自然,“小姐…先生…”庄诚勋打断了她,他把墨镜摘下,深深地看了面前这个女人一眼,她消瘦了,但是皮肤更白净、不施粉黛,整个状态却呈现出更令人愉悦的健康状态,他说着“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走到门口,穿上皮鞋,“我说了,不会干涉你在这边做什么,我下周就走。门口的车子留给你用。”
韩自然看着他说完便真的关门离去,再一次感到被命运操纵的深深无力,但是回过头看到保姆抱在怀里的孩子,她又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有些东西的确是不一样了。
“小姐,车上有先生买的很多婴儿用品,你抱抱孩子,我去搬下来。”保姆把孩子放进她怀里,韩自然感觉到世界又仿佛变得有力量起来。
庄诚勋的确说到做到,整整一周韩自然都没有再见到他。考虑到现在还有保姆和孩子一起生活,韩自然联系中介换了一间更大的公寓,中介问她租多久。
她自己又迷茫了。
白天上课,晚上回来陪孩子。一次,班里玩的好的一个台湾同学对她说,韩自然,你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奶味,旁边正好经几个男同学,她脸都红了。
直到一次下午带着孩子在外面公园散步,碰到班上一个同学也经过附近,“韩自然居然是个新手妈妈”的爆炸性新闻,立刻在她班里传开,她的朋友显而易见的更少了,连班上以前那些还偶尔跟她说几句话的男孩都对她敬而远之,打打闹闹间传开男生的“靠北啊,你喜欢人妻啊!”的流言蜚语。
一周的心情五味杂陈,有陪伴孩子的甜蜜,也有再次陷入躲躲藏藏见不得光的纠结,在开车搬家的路上一个失神,一辆面包车径直撞了了过来。
到了警察局,撞人车的司机还是很嚣张,韩自然按流程处理事故,没来得及阻止,保姆阿姨已经给庄诚勋打了电话。十分钟之后,韩自然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庄诚勋难得面露焦急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他身上带着酒意,“车子撞坏你的了,警察正在处理了”,韩自然低声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重新开疆拓土,打拼新事业版图的庄诚勋的确比以前在娱乐圈混的时候显见的沧桑了,不再是以前那样一尘不染的矜贵模样,他大概是刚从酒局下来,脸上也有些疲惫。
“人没事就好好,孩子还在睡,没受到惊吓吧。”庄诚勋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保姆,有意回避韩自然的眼光。
“嗯,他很安静,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