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朱红直刺的纤纤双目生痛,心尖微颤,在自己担心他身体而坎坷不安的时候,在自己郁结伤心的时候,他居然,居然,可以不顾祖训将燕才人留在两仪殿里陪侍,宫里的规距正五品以下的妃嫔根本不能留宿两仪殿,侍寝之后就由承恩车送回自己的宫室,可是现在燕才人居然还在两仪殿。
燕才人看见纤纤,不由娇娇怯怯的说道:“瑜妃娘娘万福。”
皇上轻笑着放开了纤纤,淡淡说道:“凝眸配的香料总是很特别,你来闻闻。”
凝眸,好亲呢的称呼,他几乎都不会叫自己的名字,在他心里,瑜妃就是瑜妃,不是纤纤。纤纤心里一拧,闭上眼,轻声说道:“臣妾,此来不是为了试香料的。”
皇上的笑容凝
住了,双目望着纤纤,一字一顿的说道:“那瑜妃来此是为了什么?”
纤纤再次垂下眼帘,疲倦地说:“臣妾本来是想为严若雨的父亲,也就是皇上女儿诗仪帝姬的外公来问个人情。”
皇上站起身冷声道:“瑜妃”按在案上的双手紧紧握着,只看见本是洁白如玉的双手上青筋隐隐显出。
良久,皇上冷眼扫了一下还半福着身子在那的燕才人,沉声说道:“你出去。”
纤纤帘一福身,准备向后退去,皇上气的轻锤了一案,喝止道:“瑜妃!”
燕才人帘明白说的是自己,赶紧一福道:“婢妾告退。”看见燕才人出门后。
皇上紧紧的盯着纤纤,纤纤甚至感觉的到那眼中又冒出两蓬火焰,那样的怒容,不像皇上的脾气。
过了良久,皇上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坐下,轻声说道:“你想为严承海讨个人情?那好,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你以后踏踏实实的当朕的妃子,再也不许做这些乱七八槽的事。二,朕给你个人情,放过严承海,但以后朕再也不想看见你,嗯?”
纤纤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轻笑一声,不知是笑自己的笨,还是在笑自己的痴,原来在他心里,感情,思念,也是可以用来做为交换条件来谈,这样的选择让纤纤感到心就如早寒的露珠一般,正在从叶尖滚落,只留下满是破碎的期望。
纤纤深吸了一口气,福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平淡些的说道:“那臣妾替琼婕妤叩谢圣恩,也替自己感谢皇上肯成全我与琼婕妤的情谊。”
皇上粗粗的喘了一口气,纤纤隐隐听到他指尖关节隐隐做响,却是不理,只是再继续一福身,说道:“臣妾告退。”
皇上一把拉过纤纤,勾起她的下腭,看着这张绝美的小脸,薄唇轻抿,已是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捏住纤纤手臂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忽然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将纤纤重重的按到案上,那只流苏簪重重的垂击在案面,纤纤让簪子顶痛,不由惊呼了一声。
皇上却丝毫不理,只是用双手用力撕开纤纤的衣襟,动作间,那流苏上的紫色珍珠也散落了一案,正一颗颗滚落下去,室内只听见“咚咚”珍珠滚落时敲打地面的跳跃声。
纤纤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这样做,木然的躺在案上,轻声呢喃道:“你不该这么对我。”
皇上那好看的俊脸帘微有些扭曲,双眼赤红的盯着纤纤说道:“你是朕的妃子,你所期盼的就应该是朕这样对你,你明白嘛?”说话间,重重一个挺身,进入了纤纤的身体,捉住纤纤的脚踝进一步推送起来。
即使现在两人做的是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情,但皇上那俊逸的脸上却满是讥诮和冷漠的笑容。
皇上的表情刺痛了纤纤本就充满伤感的心,纤纤只觉得心脏越收越紧,呆呆的看着他,以前那些温暖的回忆,如潮一般不断涌入纤纤的脑海,对比现在,更觉得曾经的心动,是一个笑话,一连串冰凉的泪水从眼中滑落,低声呻呤道:“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
纤纤眼泪控制不住的滑下眼角,皇上没有理会,只是专心的做着“运动”
在皇上愈加粗暴的动作下,纤纤的意识因为强烈的冲击和痛苦而渐渐远去,只感到无边的黑暗席卷而来,人也虚弱的软软闭上眼睛。
“我应该气你的,甚至应该杀了你这个丫头,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做了那么多若我生气的事情。”皇上的低声呢喃唤回纤纤一丝清醒“可为什么我还是那么那么”
最终,纤纤只听见皇上轻叹了一口气,便彻底的昏倒在皇上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