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疼着呢。
武羲拍板定音:“那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收拾好到城门口等我。我们直接回洛隐门!”
殷芊芊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兴高采烈的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武羲也没跟上去,而是打算去集市逛逛,买点什么东西带回宗门送给她那些师姐师兄师侄们。
乐芜又死皮赖脸地凑上来:“昭阳仙尊,一起去茶楼小坐一会儿吗?”
这个女子要是被折断傲骨,只为他一人倾心,该是多么让人愉悦的事。
他要让她匍匐在他脚下。
破坏欲升腾而起。
“不必了。我还有事。”武羲当然不可能答应,眼神都没分给乐芜一个。
她又不是脑残,这人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乐芜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个女子拿下,自然不会现在却步。
“本尊近日刚得了《高山》曲谱,不知仙尊可感兴趣?”
对于大多数乐修来说,一个珍稀的乐谱之于他们就好比美酒之于酒鬼,仙草之于医修,名剑之于剑修,吸引力是致命的。
武羲不仅不能免俗,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要一个曲谱,什么深仇大恨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更别提这么一个恶心人的小事了。
大不了偷完曲谱再走。
黑云压城,空气变得凝重。
要下大雨了。
武羲坐在靠窗的茶座边,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动这纯白玉瓶里开得正盛的娇花:“曲谱呢?您是大乘期仙尊,总不至于骗人不是?”
乐芜露出他的招牌式笑容:“自然不至于。但《高山》曲谱毕竟珍贵,不知可否换得昭阳仙尊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人怎么废话忒多?
想到曲谱,武羲压下心里那口气:“您说。”
“我儿时的遭遇对我影响很大,以致我遇到大一点的场合,经常容易紧张,我也因此错过了很多机会。你能给我提一点解决的方法吗?我,我其实很羡慕你能有这样的自信。”话说得真假参半,最容易让人相信。
这样的心态是怎么修到大乘期的?
武羲颇为疑惑同情地打量了对面情绪低沉的男子一眼:“你是大乘期高手,这天下本来就没有几人是你的对手,你为什么还要害怕?”
“卖糖葫芦咯——刚做好的糖葫芦——十文三串——”窗下是小贩扯着嗓子的叫卖,和孩童的欢呼。
“我——克服不了紧张的情绪。再说,大乘期又如何?我只是个纯粹的乐修,又不能打。而且,今天我不刚被你打败吗?”乐芜面色纠结,提到今日的惨败,脸上也不见怨毒,一双眼里流露的净是诚恳。
武羲不理解:她可是个天才,他怎么会想到和她作比,不能找个实际些的吗?
好高骛远是要不得的!
“我毕竟只是个例,是天才中的天才,你和我比当然是差了一些。你应该把眼光放的实际一些,看你有可能超越的,而不是我这种,你只能仰望的。”说完,武羲才发现自己嘴瓢,想收回去却是不能了。
乐芜僵了僵:这女子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