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逐星哑着:“怎么了……”
“你以后赚钱财了,别忘记我,”荆平野说,“咱哥俩好一辈子。”
应逐星压根没有听他在讲什么,他白天没有歇脚,困得要命,又“嗯”了声,再度睡着了。
第二天,应逐星是热醒的。
怀里如同抱着火炉,应逐星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微微皱着眉想推开,但却是摸到了皮肤温热的触感,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怀里有人,猛然清醒过来。荆平野的体温比寻常同龄人要高一点,扑在应逐星脸上的鼻息也热得要命。
荆平野睡得很熟,腿搭在他的身上,头柔软地挠着下巴,有点痒。
怎么睡到他床上来了?
应逐星不太记得半夜生了什么,只头疼现在。上下铺的空间狭窄,荆平野和他挤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应逐星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贴着了荆平野的大腿。
应逐星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起床,避免晨起的反应让双方尴尬。但应逐星迟迟没有起身,他慢慢抱住荆平野的腰,动作很小心,脸埋在荆平野的头里,嘴唇擦过荆平野的耳尖。
这并不是蓄意的亲吻,只是无意为之。
上周害得他很难过的人,今天又让他觉得快乐。
起床后,应逐星坐在椅子上,等待晨起的反应消下去才去洗漱。
半小时后,荆平野也起床了。他打了三个哈欠,在床上翻滚两个回合后下床。
早饭是肉包,爸妈已经去包子铺了,而荆玥也已经吃完饭,正在和黑豆一起玩球。荆平野坐在应逐星的对面,大口吃起包子,说:“你今天怎么没去医院?”
“作业没有写完,等晚上再去。”应逐星说。而且今天医院有志愿者去表演节目,暂时不需要他去陪。
荆平野“哦”了声,吃着吃着包子,突然傻傻笑了起来。
应逐星顿了下:“笑什么?”
“好搞笑,”荆平野说,“我昨晚居然抱着被子上你的床去了。”
这没有什么笑点,但应逐星还是笑了。荆平野又和他讲昨天晚上做的梦,最后说:“你财之后还和我保证了,说财之后会分我一半。”
应逐星说:“梦里的我说的吗?”
“梦里说的话也要承担责任,”荆平野义正言辞道,“不要逃避。”
法律规定,只有夫妻才会共享财产,虽然荆平野没有想到这一层面,但应逐星仍是点点头,说:“好,会分给你。”
吃完饭后,应逐星刷了碗。荆平野在一旁监工的时候,忽然问:“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早上很热?”
应逐星认为这话该由自己来说,但他说:“没觉得。”
“我出了一身汗!”荆平野道,“得洗个澡。”
“卫生间热水器还没开。”应逐星提醒他。
“不去卫生间洗,好冷,”荆平野忽然撞了下应逐星的肩膀,“我们去西四路那边的澡堂吧,里面暖和。白天洗完我今晚去学校就不用和其他人挤了。”
应逐星沉默了会儿,说:“我不去了。”
“现在人不多,你如果怕挤,我们可以找个角落的位置,”荆平野可怜道,“我自己去的话,路上也没人聊天,太没劲了,好哥哥。”
应逐星仍是拒绝:“算了,我没出汗。”
荆平野很怀疑,因为他会热,所以也认为应逐星会热:“我不信,你肯定出汗了。”应逐星刚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柜子里,突然一只手伸进了衣领中,带有冬日的低温,试图往后背探去,应逐星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甩开了荆平野的手。
荆平野的手磕到了门框上,他吃痛地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