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却看都不看他。
“我说,还有其他人弹劾我的吗?给你们个机会,站出来。”
这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的不轻,都知道这家伙横。
“现在这已经不是横了。”
“你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这家伙莫不是疯了,要换个人早早就吓得跪地求饶了。”
女帝有些着急:“张远,不可胡闹,你有何话说?”
“陛下,既然高文山说,有什么人证?臣也有些好奇呀。”
高文山对着张远冷哼一声。“老夫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完就叫上来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人。
高文山说道:“陛下,张远在任安义县令时间,恶意聚集人口。”
“现在安义县的规模,已然是一个人口破六万的大县。可是他给户部呈报的奏章却说。安义县还是和五年前一样。人口只有3千”
张远看了看那个穿县令官服的人。
“呦。是个熟人,是自己安义县相邻的县,平阳县的县令周阔。自己以前去拉人口的时候,见过此人。但没过多的打过交道。”
只见此时平阳县县令,见到女帝,身形微微有些抖。
“平阳县令,周阔见过陛下。”
女帝有些不冷不热。“周县令,平身。”
“谢陛下。”
高文山道“周县令,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向陛下说。不必惧怕张远,陛下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周阔擦了擦身上的冷汗,这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奉天殿。
“陛下,你要为臣做主啊,这个张远县令,他不是人呐。”
周阔一开口就是哭诉。
高文山则是在一旁满脸安慰。
“周县令,你慢慢说,不着急。”
这老小子现在仿佛是有些胸有成竹。
“陛下,张远在安义县的时候,恶意从我平阳县,拉拢人口,导致我县人口流失严重。”
女帝这时反问道:“有这事,他是怎么拉拢人口的?”
周阔哭诉道。
“陛下,开始的时候,张远就找到我。说可以帮忙解决平阳县乞丐的问题,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于是张远,就把我平阳县的上百号乞丐全部都拉走了,臣当时并没有当一回事,臣并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我平阳县的噩梦就开始了。”
周阔,那是双眼抹泪,一边哭一边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后来,没过几天,那群乞丐又回来了。回来之后一个个都穿的光鲜亮丽。”
“逢人便说安义县,有多好多好,让我平阳县的百姓都去安义县定居。”
“开始的时候,平阳县百姓当然不会相信,但那帮子乞丐,整日在县中无所事事。”
“还天天坐在人多的地方喝酒吃肉。逢人便说,安义县就连空气都是甜的,时间一长,百姓们就开始有些相信。”
“有些人去了一趟安义县,回来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家眷老小。全部都接往了安义县。”
“后来这种事就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越来越多的平阳百姓都开始往安义县迁居。”
“到最后甚至还出现了什么?……猎头。说可以直接办理安义县户籍,搞得我平阳县百姓都无心耕种和劳作,整天想着就是迁居安义县。。”
“臣现这种情况后,立马向府尹陈长生汇报。但得到的结果就是说,百姓来去自由,他也管不了。”
“臣没办法,只能出面挽留百姓,但无论臣怎么说,那些百姓们似乎铁了心都要移居安义县。”
“慢慢的,原本热闹的平阳县,开始萧条,人口是越来越少。”
“然而这个张远似乎,还不满足?隔三差五就派一帮人来我安义县拉人。”
“我平阳县原本也有七八千人。渐渐的,一个县就变成了一个平阳镇。臣就变成了镇长。
“后来,人口不断减少。都不足几百人,变成了平阳村。臣就变成了村长。”
“百姓的生活开始不方便了起来。最后,连村子都没了。臣就成了一个光杆县令。就连臣的衙役和妻女。都去了安义县。”
磕磕巴巴,周阔把平阳县的遭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