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成婚了,不守着你的妻子,整日心中都在想什麽呢?&rdo;
&ldo;今夜是闯进我院子里来,明日呢?&rdo;
&ldo;如今一墙之隔,我体弱多病,又手无寸铁。和歌子你想做什麽,我可都阻止不了呢。&rdo;
&ldo;若是明日你又喝醉了跑到我床上来,非要抱着我的小衣自,我又该怎麽办呢?&rdo;
撒谎。
毫无抵抗之力的人从来就不会是圣女,她们都心知肚明。
身后,神酒的声音渐冷:&ldo;至于新的护卫……我想要她们如何伺候,便如何伺候,没有别人置喙的道理。&rdo;
在和歌子夺路而逃的最后的一刻,听到的是,&ldo;不是她们,也会有别人。你若是难以忍受,便以身替之。&rdo;
又是以身替之。
四个字如一座山,牢牢将她压在底下出不去。
……
那晚和歌子没有睡多久,一阖上眼,就是梦中无边无际的黑暗,还有柔软又熟悉的手,一只扶在她肩膀上,另一只重重顶她。
清甜又撒娇般的嗓音落在耳畔,&ldo;你为什麽总是撒谎?从哪里学来的?&rdo;
指尖向内更深一分,不容她退缩。
和歌子想说没有,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断断续续的音节溢出。
&ldo;明明嫉妒得要死,却不肯承认。&rdo;微微叹息,&ldo;嘴上硬说是为了我好……其实是自己想要逃避。&rdo;
梦到这里就结束,和歌子睁开眼睛,屋内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她伸手朝床榻上探去,不出意料摸到了一块被打湿的地方。梦里的一切在她身上体现,床已经髒了,无法继续再睡。
和歌子想要起身收拾,右手却还是不知不觉伸向了自己。
太阳花的香气逐渐将她整个人笼罩。
既然已经髒了,那再多弄髒一点也没关系。
她闻着自己的左手腕,那里不久前被圣女握在手中,由此残留了一点樱桃香气。即便只是似有若无,却也够她想象神酒此刻就在身边。
和歌子眼眸失神,嘴唇微张,口型只有两个字。
神酒……
用花枝不住抽她上面的神酒,看着她自的神酒,总是一瞬间就让她化成水的神酒。
圣女,主人,她活着的全部意义。
最终和歌子去打了一桶井水,将床褥泡在里面。明明污渍已经消失不见,可她不论揉搓多少次,都觉得没有洗干净。
就好像她自己一样,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