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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忘了。”司嘉楠停下脚步,自嘲般地笑了:“你从小就嫌我脏,不肯碰我,我长这么大,你一次也没有抱过我。”
是啊,我很脏吧,所以你们都躲得远远的。
司嘉楠抬眼,不经意间看见连耀投来的目光,是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回想起这两年来,他们每一次上床,连耀做完立刻离开他身体不带停留。
连耀也是嫌弃自己脏的。
他只喜欢司如意,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司嘉楠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因为我也很想知道。”
“二十年前。”司俊雄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暗下来的夜空,说:“你妈妈像往常一样去医院产检,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绑匪。”
“那些人就不是图财,而是为了另一种可耻的目的。”司俊雄气愤地说:“你听说过‘转运珠’吗?几个男人轮你妈妈,谁要是能把你搞到胎死腹中,谁就能转运,从此飞黄腾达。”
“哥。”司越文听到这里,果断出声:“你别说了,这件事——”
“为什么不能说!”司俊雄激动地吼道:“庄虹受了一整夜的屈辱,那帮人逃到国外,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而他就不该出来!”
司俊雄指着司嘉楠的脸,怒喊道:“你居然早产活了下来,若不是当年老头子用股份威胁一定要力保你,我们真想把你掐死,每一次看到你,都会让我们想到当年那件事!”
司越文问:“可小楠做错了什么?”
“他就不该出生!”司俊雄说:“你也是男人,你能忍吗?他在腹中,多少个男人玷污了!?”
司嘉楠:“……”
他从爸爸的眼中看到了很深的恨意。
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他小的时候爸爸总是不在家,妈妈从来不抱自己,看到自己像看到脏东西。
原来,来到这个世界的司嘉楠就是原罪,无论他做什么,他说什么,都是错。
当真相大白时,司嘉楠明白了有些东西,他永远都不用争。
司嘉楠点点头,他什么都懂了,但眼睛没有看向任何人,他像失了魂,跌跌撞撞往大门口走去。
连耀听完这段荒唐的往事,胸腔中泛起一股酸涩感。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司嘉楠,怎么会快乐呢。
“你这种说辞模糊了重点!”司越文气愤地质问他哥:“当年的绑匪,是你在外面小三的姘头,你私生活不检点,才导致这场悲剧的发生!”
“那他就是不该活下来,事情都发生了,他死了对大家都好。”
“凭什么要一个没有出世的孩子来承担这一切?”
“不是他还能是谁?阿虹都没有怪过我!这种事我能控制吗?”
“你他妈的!”司越文几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气愤填膺地说:“你一辈子都是个孬种,没有担当,所以是我继承家业,不是你!”
司俊雄面露难堪,现在还有外人在场,他没想到亲弟居然直接撕破脸。
连耀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转身往外面走,司嘉楠那个样子,估计还没有走远,很快便能追上。
“连哥。”
司如意叫住他,急切地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