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室友丝的手骨指节似乎都蒙上了一层粉釉。
应离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温诺的抵触反应似乎很强烈,他才忙里抽空地抬起头,殷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嘴角,语气平静:“没事的,尝不出来。”
温诺:“……”
过于强烈的刺激使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艘在海上航行的小船,随着波浪的翻涌而不断起伏,时疾时缓。
小船很有耐心,细致地航行到了海面的边界处,一股携着微咸的海洋气息的浪潮从海底打上来,溅湿船帆。
至此,小船的航行才告一段落。
温诺的缓缓把盖在眼眶上的手背拿下来,泪眼曚昽地望过去。
应离用指腹给他抹掉那点悬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泪,无奈地眯着一边的眼睛:“哭什么?感觉不好吗?”
他顺手从茶几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眼皮,唇边的吞进去了。
温诺一脸震惊,眼睛都睁大了。
温诺吓得双眼紧闭,摆烂了,喃喃道:“哥,这个我真帮不了你,你自力更生吧好吗?你知道的我很挑食。”
空气中传来室友沉闷的低笑。
“不逼你吃。”应离道:“不过不难吃的。”
温诺信他个鬼,依旧闭着眼睛,把脸侧过一边去,却暴露了红彤彤的耳朵尖。
室友的声音又像鬼一样的飘过来,逼他直面荒诞的现实:“诺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温诺羞恼睁眼:“又怎么……”
眼皮一掀,他就看见室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衬衣的扣子都解开了,块垒分明的肌肉还是那么漂亮,微微浮起的脉络如鹿角般交错在腹部,浓郁的荷尔蒙如有实质地飘散在空中。
他牵起温诺蜷缩在一起的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低声哄道:“你也来。”
温诺想说他不想碰,但接触到皮肤的指尖就仿佛被磁石牵引住了一般,不自觉地跟着室友的手游动。
他牵着温诺的手停在自己的左心房上,眉头紧拧着:“已经消肿了。”
温诺怔怔的,说不出话。
应离向下瞥了一眼,锐利冰冷的眼睛微微弯起,手指点上去:“宝宝,你好涩。”
温诺尴尬得想先去死一死,又困于在沙与男人的臂弯间出不去,睫毛早就湿成像被雨水冲洗过的花,可怜兮兮地结成一簇一簇的:“还不都怪你……”
与温诺的尴尬相反,应离很高兴,甚至幸福得有些头重脚轻。
温诺也在渴望他。
这一事实已经让他的整颗心都膨胀了起来。
让他幸福到甚至想不管不顾就直接把自己的所有都交付出去,可是不行,那样太粗。暴鲁莽,可能会吓到他家小猫的。
他要耐心一点。
隐忍的痛苦烧得男人额角都冒出汗来,理性最终压倒了野望,滚烫宽大的掌心包拢,宽阔的肩背将温诺整个人都藏匿笼罩了起来。
温诺睁大双眼,用力地推拒他的手腕:“我已经有一次了!”
室友的眉宇紧蹙着,闻言睁开快被熬干的赤红双目,仿佛央求他的施舍一般偏头去吻他。
温诺被含着唇舌,话都说不完整。
不平稳的呼吸交换间,他听见室友在低声含糊地请求他:“诺诺,你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