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安静舒爽,雏菊花香的味道从严煜身上缓慢地散发出来,不同于之前的浓烈,alpha的信息素只是淡淡的、悄悄的,环绕在他身边。
严煜的下巴卡在他肩窝处,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腰,把江子珩密不透风地嵌在自己怀里。
江子珩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慢慢放松下来,腺体处似乎也不再过分的灼热难受,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他那边的车窗开着,路灯柔和的暖黄光线斜斜淌入车厢,江子珩稍微偏头,就能碰到严煜光洁的额头。
他转回头,耳边是严煜均匀的呼吸。
在这一刻,他们两个都沉默下来的时候,岁月竟然显现出一种奇妙的温馨。
雏菊花的味道渗透了车内的每一个角落,江子珩感觉到身后发烫的体温,心里忽然止不住地发酸,连带着他眼眶都开始发热。
“差不多了啊,”他动了动胳膊,顶了下严煜的胸膛,“赶紧去开车。”
腰间的力道缓缓放松,严煜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腺体,才直起腰抽身离去。
夜间车流量仍然不小,江子珩倚在窗口,一双眼睛藏在阴影里,透过车前的后视镜打量严煜的侧脸。
那张脸从额头到下巴,他曾经都描摹过无数次。
偶尔午夜梦回,他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很多年前的很多个夜晚。
后视镜里严煜的眼睛动了一下,抬眼,正和后座的江子珩四目相对。
沉静几秒,江子珩漫不经心地扭头看向窗外。
他没法说服自己再爱他。
可也没法说服自己不爱他。
你猜猜
小诊所的大夫动作很麻利,把江子珩后脑勺的一小块头发剃干净了,又上了点药用纱布贴好。
严煜把车停在了小区外边儿的车库里,两个人并肩出了诊所门,摸黑一起下台阶。
江子珩看了眼手机,十点出头,小区里的路灯照着底下整齐的花坛,一片昏暗的寂静。
“上次给你的钥匙,你还拿着吗?”严煜把衣服披在他身上,顺手揽住他的肩膀,“我带你认认门。”
“就待一晚上,”江子珩幅度很小地挣了一下,“用不着。”
“那钥匙你拿了没,”严煜更紧地捏着他,低头凑近他耳边,“我就要用那把开门。”
江子珩深吸一口气,伸手从裤兜里掏出小亮片扔到他身上:“给你。烦死了。”
严煜稳稳当当地接住,拎起来对着路灯满意地打量了一下,凑过去亲亲他的耳尖:“随身携带啊,我真的好惊喜。”
“……”江子珩不耐烦地别开头,“吵死了。”